,我们和华唯是报团取暖,共同进退?”
白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见孔子骞理解,他便开始介绍起整个事件的缘由。
“问题是出在华唯的统包分送模式上面。”
白乐顿了顿,继续说道,“华唯与坦桑尼亚政府客户统签项目,但服务分包给华唯坦桑尼亚子公司。
多年来,这二者之间的关联交易一直没有免税函覆盖。
而按照坦桑尼亚当地税法要求,只有获取了坦桑尼亚税局正式发布的免税函才可以不缴纳增值税。
如此测算,历史项目和当前项目总共涉及到千万美元增值税,且不可抵扣。”
孔子骞皱了皱眉,问道:“所以……我们炎黄集团的财务管控也是这样?”
白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所以我们解决华唯的问题,也就是解决未来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
“此时的条件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
白乐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坦桑尼亚税务环境趋严,坦桑尼亚政府在财政赤字增加和外债到期的双重压力之下,对企业加大税审力度,对免税函发放审查尤为严格。
由于坦桑尼亚税局人员更替,我们想要解决问题也不知道该找谁。”
听到这里,孔子骞明白了过来,“所以,这个ken,便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
白乐笑了笑,能与孔子骞投缘合得来,是因为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ken是坦桑尼亚税局政策司的主管。”
白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前几次去税局,我望着眼前这幢几十层的大楼直发愣,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摸路找人。
就这样磕磕碰碰了一段时间,我们才摸索到关键人物ken。
这次的问题,关键就在于他。
我们想要解决税务问题,就必须得到他的支持,他拥有对整个vat(附加税)制度的解释权。
但这个ken,有二十几年的从业经验。
在税局这种地方干了二十几年还没出事也还只是一个政策司主管,足以说明他的行事谨慎。”
这话说得让孔子骞想笑。
只能说,确实谨慎,纯属油盐不进了。
而白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去拜访了好几次,总吃闭门羹,好不容易在其办公室逮住他,他却也不愿听、不愿见,直接把我们当空气,兀自低头办公。”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只有一个办法——熬。”
白乐继续说道,“就这样,在我坐了一两个月冷板凳后,ken终于愿意和我喝个咖啡,还是时间地点随机的那种。
我经常冷不丁接到ken电话:‘我现在在xx咖啡馆,可以在这里见一面。’
就像今天你看到的一样,每次接到电话不管在干嘛,我都火速冲出门打上车,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
孔子骞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白哥,你这也太拼了吧。”
白乐苦笑道,“可是这里交通实在是太差劲了,经常被堵得水泄不通,有时在的士上实在等不下去,我直接甩下几张钞票跳下车,抬腿跨上个摩的,上演坦桑尼亚版速度与激情。”
说罢他耸了耸肩膀,“就算这样,每次赶到,ken总会来一句:‘you are te now(你已经迟到了)。’”
“慢慢熟悉起来后,ken终于开始和我进行专业分析了。”
白乐继续说道,“出乎意料的,ken竟对华唯在坦桑尼亚分包、关联交易的业务模式非常了解。
在咖啡厅聊着聊着,他情不自禁掏出一张餐巾纸,三两下把华唯坦桑尼亚的业务模式画得一清二楚。
突然,他指着图皱起眉头,直勾勾盯着我,犀利发问:‘这为什么能免税,你们是不是在滥用免税函?’”
……
第100章 生活和生存
孔子骞听罢,立刻t到了点,“所以,这就是他所关注的关键点?
关联交易涉及国别部分,中间还有增值部分,所以他认为这是无法免税的?”
在船上的这一个月,他可不仅仅是玩电脑的。
虽然他仅仅只是大一刚刚完毕,但作为一个一周便可以预习整个学期的华国大学牲,船上的一个月足够他将国际经济学、税法、国际贸易实务的课程给干掉。
经历了大学一个学期其实也就能明白,如果只是想要一个及格或者说不那么差的分数,考前背背精华版的总结也就行了。
大学,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其实归纳起来,就是三门课。
学习学、人际关系学、恋爱学。
而孔小胖没有第三门课的拖累,前两门课都挺好的。
何况,船上全是远胜大学老师实务操作的实战派人物,人际关系学不错的孔子骞很容易就能‘知其然’也能‘知其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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