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大师兄要怎么办?
陆云锦看她面色几变,不安:“鸾鸾,你在外漂泊多年,难道就不想回家看看你的亲生父母么?他们寻了你很久,也念了你很久。”
“我不知道,我只是脑子很乱。”鸾鸾叹气道:“你容我缓缓吧。”
突然被告知她有爹妈还有未婚夫,她猝不及防,压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些年,她是有想过亲生父母的,可师傅师兄们弥补了这份空白,他们名义上是同门,却形似家人。
此时,门外响起裘溜溜的声音:“鸾鸾,你醒了吗?焦大婶给你熬了粥,你起来吃点。”
鸾鸾肚子咕噜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整天没吃饭了。
陆云锦面有歉意:“抱歉,是我疏忽了。”
他起身去给裘溜溜开门,本想接过她手中食盘,谁知裘溜溜绕开他跑进屋:“不过睡了一夜,鸾鸾又没成你媳妇,干嘛藏着掖着不给我瞧?”
陆云锦手蜷了蜷,没理裘溜溜,看向鸾鸾:“你先吃饭。”说完就出去了。
鸾鸾才觉松口气。
裘溜溜坐在床边,好奇又八卦:“怎么样?昨夜舒服么?陆云锦是不是很厉害?”
鸾鸾刚进口的粥险些噎着,她咳了咳,面红耳赤:“溜溜,你别乱说!”
裘溜溜噘嘴:“我才没乱说,昨夜那么大雨,你还是叫得我在隔壁屋都听见了!”
鸾鸾又羞又恼:“你再乱说,我要生气了!”
裘溜溜这才捂嘴:“好吧,鸾鸾,你也太保守了。”
鸾鸾不搭腔,满怀心事地吃完那碗春菜粥。
裘溜溜看她愁眉不展,疑惑:“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年头,远不像古朝那么封建,把女子贞洁当命看,在前魏男女平等的理念熏陶下,女子只要有能力,也可娶夫纳侍,左拥右抱。
故而,男女欢爱,鱼水之乐,裘溜溜也只把它当一夜露水看待,并不觉得鸾鸾和陆云锦的关系会因此发生什么变化。
鸾鸾正好也想找人说说话,就把事情告知裘溜溜。
裘溜溜一针见血地道:“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回家去认爹妈,至于未婚夫……”她拖长语调,故弄玄虚。
鸾鸾着急:“你继续说啊!”
裘溜溜笑:“你不想嫁给陆云锦,那就别认这门亲事。你把你大师兄介绍给赵门主认识,只要陈谓不输陆云锦,想必赵门主会同意的。”
鸾鸾听罢,依旧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裘溜溜瞅她半响,渐渐觉过味,试探:“怎么?你舍不得陆云锦?”
鸾鸾立马反驳:“胡说!”
“哎哟,干嘛不承认?”裘溜溜指尖戳鸾鸾肩膀,“陆云锦那样丰姿奇秀的男人,哪个女人见了不迷糊?”
她挤眉弄眼:“你心动也很正常啦。”
鸾鸾心乱如麻:“你不要乱说,我、我才不会对陆云锦动心。”话说得斩钉截铁,语气却隐约发虚。
“你不喜欢他,你干嘛结巴?”
鸾鸾像炸毛的猫咪,狡辩:“我没有!”
裘溜溜安抚:“好好好,你没有,是陆云锦单方面喜欢你行了吧。”
转瞬,她又感慨,“没想到江湖女修追捧的陆云锦,有一天居然也会沦落到这等地步啊。”
她“啧啧”两声,道:“这么一看的话,陆云锦还真是冤枉,有点惨。”
鸾鸾一顿,问:“何以见得?”
裘溜溜站起身,一副夸张表情,像模像样地比划起来。
“昨夜你是不知道,白羽和司晨都拼命拦着陆云锦,不肯让他给你解春蛊,就是因为他修炼的明玉神功不能破|处,否则,轻则这辈子无法登极,重则武功倒退、气血逆行,有可能走火入魔也说不准!”
鸾鸾一颗心提起来,“那他现在有没有事?”
裘溜溜嘿嘿笑,食指勾鸾鸾下巴:“你还敢说自己不喜欢陆云锦?明明这么紧张他!”
鸾鸾呐呐,语气急切:“你先跟我说,陆公子到底有没有事?”她刚才只顾着赶他,都没细瞧他半分。现在想想,倒生出几分悔意。
裘溜溜拍掌道:“你可放宽心吧,鸾鸾,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是命定的姻缘,就算你们以后日夜颠鸾倒凤,陆云锦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鸾鸾这才松口气,娇嗔她一眼,埋怨:“你又乱讲。不理你了。”
她把吃完的碗塞给裘溜溜,翻身又朝里躺下。
裘溜溜笑嘻嘻地拿着碗走了。
鸾鸾睡够了,也睡不着,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她回忆起昨夜陆云锦对她的痴缠,她从未想过,一向谦和守礼的陆云锦在榻上竟会那般放肆孟浪,叫她完全招架不住。
他一声一声地唤她“鸾鸾”,瑰丽精致的脸染上旖旎的艳糜之色,他不止亲她,还舔她、咬她,想想就让人脸红心跳。
“不对不对!不许再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