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嘴巴说说,她压根做不出这种事,踌躇半响,她到底还是跳下榻:“我去喊人!”
陆云锦靠着柱子抱剑闭目休息,突然,门扉“咿呀”一声打开,裘溜溜声音响起:“大事不好了!鸾鸾又发热了!”
陆云锦猛然睁开眼睛,还没有任何动作,白羽与司晨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
白羽苦口婆心:“陆兄,你不行,你别忘了你修习的功法,这根本就是苏醒的奸计!”
司晨提醒他婚约的存在:“我知道公子要为赵小姐守身如玉,所以,这一次就由我来为公子献身!我进去救鸾鸾姑娘!”
陆云锦不悦地剐司晨一眼,冷声斥:“你闭嘴!”
白羽思索解决之策,片刻,面露犹豫之色,裘溜溜见状,着急拉白羽:“你也不行!我不准!你还想不想要《山河志》了?”
见她捉急,白羽反倒笑了出来,屈指刮她鼻梁一下,“姑奶奶,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在想去把老李头抓来给鸾鸾姑娘开第二副药。”
裘溜溜打他脑瓜子:“他第一帖药就不管用,难道第二副就会出现奇迹吗?”
白羽颇有几分懊丧,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话了。
房内,鸾鸾难受地翻转身体,却一不小心跌下榻。
陆云锦听见鸾鸾夹杂哽咽的痛呼声,心中着急,用剑鞘左右拍开他们的手,司晨又冒犯地横臂阻拦在他跟前。
他苦劝,“公子!如果你背弃了赵小姐,赵门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赵英是个霸道强横的性子,陆云锦弄丢她女儿,她就勒令陆云锦一辈子守着婚约不能另娶,不光如此,每当她想女儿的时候,她就特地大老远从平江城跑去临安,只为暴揍陆云锦一顿出气。
要是被她知道,他家公子敢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失了处男身,届时,她肯定恼火,指不定一把钺飞过来,因为破戒而功力大退的公子就得当场人头落地。
那不成,他不能放任公子去死。
白羽也劝,“陆兄,你我皆为习武之人,应当知晓要练成一身精奥功法何等不易,如今,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子,你就要放弃修炼多年的明玉神功?”
”可是,为了心法,你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钟情的姑娘于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我做不到!“他倒也固执,还有一腔孤注一掷的决心,到底是年少气盛。
白羽叹气,“我只怕你将来会后悔。”
陆翊鸿贵为武林盟主,陆云锦又是年轻一辈最瞩目的存在,若无意外,陆云锦便是下一任内定的盟主,可若陆云锦功力跌退……武林以强者为尊,只怕到时候他会错失盟主宝座。
从最高位摔下去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是陆云锦这样从小出类拔萃的天骄。
陆云锦明白他的担忧,可方才凝望雨幕沉思的时候,他就做好了选择。
”无论将来如何,我都认了。“
陆云锦挥开司晨,踏步进屋,声音穿透风雨,掷地有声。
“我早非黄口小子,若无承担后果的觉悟,我怎敢误佳人?”
等回去后,他会亲自去跟赵英负荆请罪,退掉与赵妹妹的婚约,向陈谓纳吉,求娶鸾鸾为妻。
木门被他从内合上,山雨冷风被隔绝在外。
司晨忧心忡忡:“白公子……”
白羽轻轻摇头,对司晨道,“罢了,陆兄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何必强加干涉?”
屋内,鸾鸾忽觉被人轻轻抱起,熟悉的乌木沉香气息缭绕周身,遣性颐情,她觉安心,痴得更加厉害。
陆云锦抱着她亲吻,二人热烈地痴缠,还没到榻,衣裳已然凌乱。
痛楚传来的瞬间,她醒过神,不知是心中酸楚,还是痛的缘故,泪水从眼眶滑落鬓边,瞧着当真惹人怜爱。
她低低地委屈控诉,“我不要你。”
陆云锦眉心朱砂殷红如血,眼尾也有几分熬出来的红,瞧着失了几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对鸾鸾的态度却依旧温柔。
“那你想要谁?”
他安抚,“这里只有我,没有你的大师兄,鸾鸾姑娘且先将就一二。”
他话说得大度,语气却是捻酸,动作也逐渐大了几分。
鸾鸾呜呜哭泣,想唤大师兄,又感茫然与害怕。
陆云锦与她十指紧扣,抓起她手到嘴边,学她,咬住她尾指含舔,略有不满。
“鸾鸾,专心点。别在我身下想其他男人。”
在他的猛烈攻势下,鸾鸾再没有力气想陈谓,只沉沦在爱河里,主动挺起腰迎接他给予的绵绵春雨,热火终于被浇熄。
夜,静悄悄的,外头的雨慢慢停了。
山雾弥漫,天色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