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赶紧把孩子护到身后，警惕地看着他。

手中的宣传单不小心落在了地上，被男人注意到了。

“这什么东西？你又拿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把捡起地上的宣传单。翻看几眼，便不屑地笑出声，扔到了一边。

“我说黄脸婆，这玩意儿你都信，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烂东西？我和你在一块儿真是倒了血霉了！”

“哈哈哈，超市现在还有超市，人贩子想把你们都拐了吧。你连这都信，出去可别说是我媳妇儿，我嫌丢人！”

女人没说话，捏捏女儿的小脸，拍拍儿子的头，无声地告诉他们不要怕。

男人还在骂一口一个脏话，贬低女人，贬低两个小孩子，夸耀自己的成就，如同神经质一般反反复复重复了三遍，等他停止，夜幕也已经降临了。

他又躺在床上，责令全家关灯，不一会儿鼾声四起。

趁他睡着，女人捡起地上的宣传单。好好收到了抽屉里。女儿走了过来，小小声问，“妈妈，什么超市呀？我可以看看吗？”

她又揉了揉女儿的小脸，说出晚上的第一句话，语调温柔，“是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地方，你想去吗？”

她将手中的宣传单递给女儿，儿子也凑了过来。女人索性带着两个孩子。到窗户边有月光的地方慢慢翻看着宣传单。

“这个图里的是叫饮料。很甜的，很好喝的东西。”

“这是麻辣烫。但太辣了，你们很小，不可以吃。”

“这个叫关东煮。是一种很好吃的小吃。”

两个孩子看的如痴如醉，眼眸中透露出无限的向往来。

女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指宣传单上的图片。

女人却看见女儿手臂上一片青紫的颜色，像是被掐出来的。

她心疼地皱眉：“宝贝，是不是他又掐你了？”

女儿猛的缩回手，背到身后，低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女人也沉默着，握住女儿冰凉的小手。

“妈妈，弟弟也被打了。”

女人也握住儿子的小手，她想说些什么，她想安慰自己的孩子，但是她自己身上也有被打的伤口，而两个孩子也不止被打一次了。

这样的生活，能继续过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