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计谋,好算计,从一开始就在觊觎自己未婚妻,谎骗他良久。想来姝儿与他之间,定是发生了些龃龉,故而她近日才这般爱粘着自己。如此一想,他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
他早前的确陷入错误的认知里,只因他舍不得亵渎神女。兰姝在他心里是高洁的,是不可侵犯的。那洗得发白的香囊,即便磨破了针线,却并不是长久使用的缘故,他不过用了几次而已。只因他力道大,那细柔的丝线如何经得住野牛的猛撞?纵使他前些时日中了药,也是唤着莺花的名讳,想狠狠欺压那卑贱的春娘,而非冰清玉洁的姝儿。
可昨晚他也当了一回泥塑木雕,他才后知后觉,原来神女也有欲,木雕亦会动情。
昨日夜里,他原是捧着女郎的玉足,心生狂喜,目露欲色。他压了很久,直到上面沾染了粘稠之物,他才万般不舍地将她白嫩的脚擦干净。本想好好搂着她睡觉,可不到片刻,怀中女郎身上那股馨香,深入他的灵魂,他为之一震,继而又虔诚地跪在她脚边,含着,吮着,他好爱她。便是叫他立时为她去死,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直到后来兰姝被他弄醒了,他才有些愧意,他不该打搅她休息,想必是他没控制住,动作大了些,但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错。故而他继续搂着她,轻轻拍着哄她入睡,即使女郎那求饶的嗓音萦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一如他的欲念迟迟不肯低头。
他知兰姝脸皮薄,固然是不会询问她与昭王的私情,更不会逼问她是不是在马车里面同昭王有过逾越之事。千错万错,那都是他明子璋的错,那人城府极深,定是他诱骗了纯良的少女。自己的娇娇儿,什么都不懂,她何错之有?
兰姝听到他想与自己私奔,好奇地望了望他,她从未有过这般的想法,虽然她确实很爱玩。
她虽然知道方才待自己不好的是旁人,不是徐青章,可她却还是蛮横地对他生了几分怒意。倘若不是他,自己又如何会被未来婆母训斥?在她之前,不仅有妾室入门,就连子嗣都有了。她固然生不出欢喜,她就是这么小心眼。可她那几分不喜,却在听见男子小心翼翼的提议后,烟消云散。
她如今吃穿不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3]亦是旁人羡慕的存在。可她也知晓,这一切都来自旁人的恩典,并非是她与生俱来的待遇。
世人都爱追求自己所没有的东西,诚如兰姝,她两次入住徐国公府,无比清楚徐霜霜这位嫡女的吃穿用度,更不用说集万般宠爱的安和公主。即使谈不上艳羡,却也感慨她们真是好命。
[1]摘自李白《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