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琢磨了一番,一日十?文钱,一个月下来就是三百文,可?不算少了。
红豆酒酿的份量不少,晚饭就没有另外做,陆母又另外烧了一锅水,各自拎了一桶回去擦洗。
林言感觉一天下来忙了好久,这刚躺下来就觉得浑身疲惫。
陆鹤明把洗澡水倒了,回来时林言已经迷迷瞪瞪的快要睡着,他也没有打扰,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这天凉快一点了,林言也不觉得热,在他怀里找了位置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时,天色已经亮了,估摸着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林言还是赖了一会儿床,都自己做老?板了,还不能实现睡觉自由,那也太亏了。
不过也没耽搁太久,今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林言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在买米酒了,今日还是八成?价,出摊早,来的人也早。
“今日林老?板怎么不在?陆童生可?不多见。”
陆鹤明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帮忙了两天,然后就是旬假会帮着点:“夫郎辛苦,正好请假了两日,让他多休息会儿。”
“哦~林夫郎好福气。”
……
林言哪里听不出来,直到?那人走了他才出来,两人合作着,今日准备的多,直到?吃了午饭,还剩下一点。
“收摊吧,等下我?们?去牙行问问。”
陆母还剩下最后一点豆芽没卖完,刚好留着晚上吃,就也收了摊子。
喊上正在写字的阿眠,几人收拾了一下就往牙行走。
街上这会儿人不多,从村子里来卖东西的差不多都收了摊,还有些沿街的铺子正在叫卖。
牙行不在主?街上,走近路还得穿过两条巷子,紧挨着河边,那边有个码头,卸货什么的经常要人,所以牙行就开在了跟前。
林言的铺子也算是有名了,刚一进去就有伙计围了上来:“这不是林老?板吗?今日来是想买个奴仆,还是……”
陆母四处看着,牙行里人不少,门口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里面的人大多是年迈的妇人,或者是年幼的姑娘或者哥儿,都是被家里人送过来的。
一些汉子都在门外,他们?不属于?牙行,只在牙行接活。
“要什么奴仆,都是庄稼汉,靠天赚一口吃的。”
那伙计眼神转了转:“那我?们?这还有活契的,你?们?可?有什么要求?”
林言也打量了一番,正巧和一个哥儿对视上,比当时的他还要瘦,两颊凹陷进去,更显的眼睛大,水灵灵的,十?分可?怜。
林言收回视线,把要求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我?们?要一个哥儿或者妇人,要能吃苦的,我?们?院子小,还要能有地?方住的,一日给上八文钱。”
陆母和陆鹤明都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没说什么。
“诶,这不是巧了,还真有,林老?板不如跟我?去后院看上一看?”
那伙计先是把人带到?了一个茶室里,倒上了茶水,又出去喊了两个人。
一个小哥儿,看起来瘦弱的很?,抬头看了几人一眼,又火速的低下了头,看样子应该有个十?四五岁。
另一个是个妇人,收拾的很?干净,年龄应该比陆母大上一些,精神头也还不错。
“这两位都符合林老?板的要求,这小哥儿就住在镇上的庙里,做事机灵……”
他话音刚落,林言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怎么个机灵法可?没说清楚。
“这婶子是下杨村的,就在咱们?镇子的东面,也就半个时辰的路子。”
“林老?板,你?觉着呢?”
林言有点看中这位妇人,主?要是这小哥儿看上去不太牢靠,担不住事的样子,也可?能是太小了些。
“这位婶子怎么称呼?”
“小人姓杨,杨春花。”那妇人颇有些受宠若惊,一般招人的都喜欢年轻的机灵的。
“杨婶子,我?们?酒铺需要每天摆摊子,收摊子之后还要淘米,洗豆子,活路确实累了些,但是我?和阿娘也会一起做,中午可?以和我?们?一起吃,我?们?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你?可?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