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见那妇人五十岁的样子,在古代就是老夫人了,似乎也挺合理的。
贺老夫人先给赫连漠行了个礼,然后看向冷不冷道:
“既然王妃觉得我等不配,我等也不强求,老身托个大,以过来人的身份,奉劝王妃一句,为正室者理应大度,既为男子更应该……”
冷不冷没耐心听长篇大论,直接打断她:
“你还不如不过来,你自己活明白了吗?就说教别人?”
他自己活了一百七十一年都没活明白。
贺老夫人被他怼不会了,噎在原地,一口气不上不下。
女席上,好几个当了婆婆的女眷莫名心梗。
众宾客目瞪口呆。
赫连漠勾唇,他这男王妃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他深有体会。
韩尔雅坐在下面,内心暗爽,憋笑憋的脸通红。
她前婆婆也经常劝自己大度,最讨厌这种倚老卖老的人了。
不少小媳妇也都莫名暗爽。
特别是贺家小儿媳,她天天听自己这个婆婆说女德,烦不胜烦。
韩温文摸着自己留的小胡须,吃瓜子吃得不亦乐乎。
贺知府觉得,自己妻子说的在理,男王妃当真是嚣张无礼。
他看向主位,希望王爷能管教管教。
结果就见赫连漠一副看戏的表情,明显不打算管。
贺知府:“……”
贺老夫人深吸一口气,一副宽容小辈的模样,继续说道:“王妃还年轻,听不得劝也正常,但常言道,吃亏是福……”
冷不冷无语:“吃亏是福?那我祝你福如东海,往后的日子都能吃上亏。”
话落,依依不舍地吃下最后一勺奶果儿。
贺老夫人气得胸口起伏,她说一句这人就顶十句:“你……”
韩尔雅≈林三≈元宝:“噗嗤!”
赫连漠战术性端起酒杯,放在唇边。
韩温文忍笑忍得辛苦,毕竟他座位离贺知府不远,只隔了卫岚父子。
众人:好厉害的一张嘴!
王嬷嬷觉得,这贺老夫人特招人烦,王妃如何自有自己规劝,用得着她说教?
虽然效果不佳……
不过她平时教导王妃,王妃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基本没怼过自己。
这一对比,莫名愉悦是怎么回事?
白畔畔:【剧情,剧情,走起来冷爷!】
冷不冷将自己头发搭在手臂上,从座位上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她们,勾唇道:
“瞧给你们急的,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就是剑舞吗,看在王爷生辰的面子上,我自然不会推辞。”
羽夫人勾唇。
但下一刻,冷不冷话风忽然一转:
“不过我想问问这位老夫人,你们是什么身份?竟然堂而皇之叫嚣着,让一个一品亲王妃给你们跳舞?不跳就是看不起你们?你们当是在逛楼子呢!”
他顶多看看赫连漠的脸色,毕竟是任务对象,其他人啥也不是。
贺老夫人和羽夫人闻言,直接跪了下去。
男王妃好歹毒的嘴,三言两语就给她们扣了个以下犯上,尊卑不分的罪!
宾客们也都回过神来,恍然大悟,此刻都无比庆幸自己没帮腔。
贺老夫人后悔不已:“王爷明鉴,老身绝非此意!”
羽夫人白着脸磕头,哽咽道:“王妃饶命,都是臣妾的错,您罚臣妾吧,求您别怪罪贺老夫人!”
贺知府暗骂妻子多管闲事,连忙起身出列,儿子儿媳也都出来跪着。
他躬身府告罪道:“王爷王妃恕罪,是内子糊涂。”
贺老夫人从来没这么丢脸过,胸口堵的很,也记恨上了冷不冷。
赫连漠戏是看得差不多了,但还要演戏:“行了,都下去吧,下不为例。”
他现在明面上还不能罚羽夫人这个“宠妾”。
贺家的,让人敲打贺知府自己回去管。
王爷发话了,跪地的人连忙谢过,起身下去了。
羽夫人和贺家大儿媳扶着贺老夫人起来,转身后,她眼里的怨恨一闪而过。
众人心道:王爷果然宠爱羽夫人。
罚都不舍得罚。
卫岚今日对冷不冷刮目相看。
卫清泉:好有个性好特别!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柳侧妃皱眉,陈固弄来的这个冒牌货,居然还挺有本事。
小商户之子竟有这种胆量。
陶侧妃只觉得心脏不受自己控制,怦怦乱跳。
白畔畔:【正确的剧情是:你斥责羽夫人,赫连漠出来扶起她,再揽着人安抚,然后黑着脸怪你矫情小题大做。】
冷不冷:“……”
他要继续走剧情,但赫连漠不接招,就自己硬走。
冷不冷回头看了赫连漠一眼,眼里都是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