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反感,相反从云的做法在他看来是个合格的贴身奴婢,她的思维里也存在着很大的惯性,认为夫是夫、妻是妻,她站在妻这边,要完全的向着她。
不过他与表妹之间是一体的,这在从云的眼里恐怕不大好理解,她自幼长在姬家,恩爱如姬修与朱氏,也各自有自己的空间与秘密。
“那当然。”般般扯扯他的手腕。
“不烦恼。”演出来骗羹儿的。
当时他要走,一瞧见他脸上的忧愁,立马又坐了回来。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觉得自己最厉害,能帮大人分担烦恼,想替旁人办事,更急着体现自己的价值。
“我已经想好了。”他牵着妻子的手,两人漫步。
“郑国修渠一事,当年留了个缺口,我派昌平君去监督也有理由。待两月后加冠礼毕,定会被旧事重提。”
般般点头,“郑国是细作,原本要使疲秦之计,殊不知表兄知道他的意图,凭借大秦的凝聚力打破了他的计谋,转疲秦之计为强秦之策,不过这事只有昌平君知晓,去岁过年他还为此事找过你,你让他保密,处置了一批外传的罪犯。”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慢慢迟疑起来,“你是故意的?”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密,我让他继续监工,他心中也有数,未必不能意会我的意思。”说白了留着郑国这个缺口,就是等日后给昌平君提供借口,让他发起抵御外客的行动。
“待我罢免了吕不韦,便是收拾他遍布满朝簇拥与外客的时候,当年他为了著书招揽多少门客,不乏一些有才之士,尽都赋了官职,时至今日,大秦朝堂一大部分臣子都是他的人。”
这是嬴政不能容忍的,必须全部驱逐!
可当年嬴政才十五六岁,他竟然那么早就开始铺垫了。
难怪昌平君身为楚国公子,却愿意跪拜在他的脚下称王上,这就是君臣之间的默契。
“若无宗室贵族的排外心理,这些计策无施展余地。”
般般发牢骚,“他们不乐意,我能理解,大秦多年启用外臣,宗室与贵族们怎会乐意呢?这可是实打实的官位与爵位,都被别人抢走了。”这与空降无异,长久以来,嬴姓宗族几乎陷入了徒有虚名、无实权的境地。
嬴政却道,“秦国处于边陲地带,隔绝于六国之外,从来不被列国看得起,秦国起家于养马之术,在他国看来本就非正统,秦人排外自然也是因为外人同样在排挤我们。”
这个角度新奇,般般从未想过,她眨眨眼睛 ,“是因为秦人都特别会养马,身强体壮才有的功劳吗?”
“算是吧。”嬴政被她的语气逗笑,“所以就连秦国女子也特别彪悍泼辣,很多男人向往东方六国淑婉温柔的女子,可惜她们看不上秦人,秦人爱打仗,到处割据地盘,在她们看来不可理喻,因而称他们为蛮子。”
秦王好歹被骂的稍微好听一些,谓之‘虎狼之君’。
“你也向往啊?”般般皮笑肉不笑,扯着他的脸,要他说个清楚,“不然今夜就请大王去睡马厩了。”
“想必大王拥有祖上的天赋,也特别会养马喽?”
这话若是寻常人说,能被车裂许多次。
“我唯向往一人罢了。”
嬴政忽然不觉,反而道,“马没养几匹,都交给宫人了,倒是特别会养兔子。”
般般:“?”
脸颊猛地涨红,她都气笑了,“有病。”
大白话,骂的直击心灵。
前有马儿取名为白兔,后有养兔子。
瞬间让般般想起她少女时,苦于姑妹身子丰盈,而她是个平板……现在,的确是不一样了,关键还真都是他的功劳。
他来劲了,要她回答对不对。
秦驹带领一队寺人送贡礼,迎面撞见王后踢王上,后者不偏不倚,他不躲开说了句什么,惹得王后握拳频频锤他手臂。
秦驹扭头便招呼人等会儿再过去,他已然习惯王上与王后打情骂俏,那些个寺人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眼瞪成了鸡蛋,忍不住想偷看,被他按头撅了回去。
两人闹腾了会儿,还是般般先发觉秦驹等候在一侧,赶紧叫人过来了。
各地呈送的奏疏被一封封累在匣子中,那些贡礼成箱成箱的。
若非般般提前将纸弄了出来,这会儿光是运奏疏的秦简恐怕都要好几车。
嬴政一看到这些便脸黑头疼,“各地的奏疏无甚意义,尽是废话,一句问安能翻来覆去讲许多遍。”再加上送的都是没什么稀罕的物件,也是他素养好,不至于回一句‘滚’和‘闭嘴’去浪费纸。
其实心里把人骂开花了都。
“有的地儿送的还挺有趣的呀。”般般弯起嘴角,看来只有她能懂开盲盒的快乐,不由得乐滋滋道,“我来看!”
“这个箱子沉甸甸的。”般般找出对应的奏疏展开读了起来,读了两行字她立即将奏疏丢掉,“快打开这个,里面是萘果!”
“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