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祁坐进车内:“给你的,带回去泡开水喝。”
林簌好奇地打开油纸包,里面竟是一包药材,有党参与枸杞,还有一包红枣。
她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
“有保温杯吗?”他问。
林簌摇头:“没有。”
周云祁道:“等下去我那儿拿一个,有个搁置的,没怎么用过,你不介意的话洗一下。”
林簌点着脑袋,鼻尖开始泛酸,吸一下鼻子,两颗泪珠滚出眼眶。
这个人真的,对她实在太好了。
他和她非亲非故,甚至之前没有见过面,只是因为共同认识的人提了一嘴,他就信守承诺,变着法儿精心照顾她。
她扭头朝向窗外,抬手抹眼泪,周云祁看过来,啧道:“哭了?”
林簌看着外面,轻轻吸着鼻子:“我没哭。”
眼泪却越发汹涌,她将脸继续扭向一边,不让他看到。
车子没有发动,周云祁嗤道:“多大了,出息。”
“赶紧把安全带系上,回农场了。”
林簌抹净眼泪,系好安全带。
车内二人起先沉默不语,周云祁的下颌紧绷,认真开车,林簌舒缓了情绪,才问他:“场长,这包药材花了多少钱?”
“怎么,要还我?”
“我先问清楚,等有钱了再还。我现在没有钱,还不了。”她诚实地说。
天色已黑,车灯照着路况,开车的男人看向前方:“不用你还,将来等你经济宽松了,请我吃顿大餐就行。”
林簌不由呆呆相问:“多大的餐?”
周云祁看了眼她,扯起嘴角:“回京后,你要是有钱了,就在接待外宾的那家京城饭店请我吃一顿西餐怎么样?”
林簌郑重道:“好!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请你的,就是可能要好几年之后。”
周云祁:“不急,我等着你的大餐。”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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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翌日早上出早工,吃罢饭后,林簌用开水烫洗好保温杯,并往保温杯中加入党参、枸杞和红枣,注入开水,泡好后喝了一口,滋味清甜,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室友好奇地问:“你真的不去糖厂了?”
林簌喝着茶,慢条斯理地回:“学完了,就不用去了。”
室友又道:“我要是你,赖也要赖在糖厂,在外面干农活多累啊,还要被太阳晒。”
林簌一本正经道:“糖厂最近确实没什么事做,只有几个常驻的销售、送货人员,以及出纳等人,那些会开机器的工人都得榨季才回归,这种周期性生产的工厂不比一般的工厂时常有活儿干。”
“也是……”
停车处,周云祁坐在驾驶座上,手指点着方向盘,侧头看向窗外。
见车子迟迟未动,许耀东提醒:“老大,是在等小林吗?她不是不去了吗?”
周云祁回过神,是啊,她已经不去糖厂了,而他却还习惯性地等着那个慢吞吞的人。
许耀东嘿嘿道:“老大,你是不是不习惯?”
周云祁懒得瞧他,只冷冷地回:“系上安全带。”
吉普车一溜烟儿开出了农场大门。
回到糖厂办公室,周云祁坐在了椅子上,最近闲散得很,他亦可来可不来,过来也不过是找个清静地方休息。
只是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闲不下来,让她偷懒像是让她去犯罪,前两天程姐那边说没东西可教了,一些工厂的账务又不能真的让她接触,她便过来问有没有什么事做。
周云祁便打发她把办公室收拾一下。
她倒好,仿佛全身都是力气,把他办公室打扫得干净又整洁,一些物品全都收纳好了。自然,他平时随手可拿到的东西,笔也好、纸也好,他都得重新找。
午休过后,她又拿着竹枝大扫
帚,把厂里的大院子给清扫了一遍,让他按捺不住嘲她:“这么爱打扫,目标是要做清洁工么?”
她却笑着说:“扫干净屋子再请客嘛……”
次日,该打扫的都打扫完了,她没什么事干,又要讨活儿,周云祁干脆给了她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不是会画画?今天就画画吧。”
有事做就行的姑娘,颠颠儿跑去画素描,一整天都拿着那支铅笔在纸上画,还跑来找刀削铅笔,画的素描有厂房,有那辆吉普车,也有办公室的若干静物,比如那樽热水瓶,瓶身上的花样画得还挺细致。
周云祁翻阅着素描本子,画功倒还不错,像是有练过一定基本功。
合上本子,依旧不解。
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非要回去种地,不怕一头栽倒在地瓜藤里?
转眼到了饭点,许耀东过来问:“老大今天吃什么?”
周云祁说:“去给我打个盒饭回来。”
许耀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