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虽说他还关注着师妹那边的情况,却也不得不先交代狱寺来替他照顾师妹;他本人则一直忙到上午的工作结束,才能抽空到医疗部看一眼。
他的直觉向来相当精准,其实在昨晚入睡时便感觉有些莫名的不安。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沢田纲吉思量许久,最终觉得大概是师妹那边要出点问题。
他给师妹选择的夏马尔医生虽然医术高明,但身上有点令人不太赞同的坏习惯,师妹又是女孩子,一个人去有被骚扰的风险……如果让他自己来选,他原本打算安排另一位同样资历颇深的医生。
只是reborn还特地半夜打电话过来叮嘱最好让夏马尔亲自去,沢田纲吉虽然并未问出原因,也猜到大概是师妹身上有什么秘密,需要完全值得信赖的夏马尔来接手。
既然人选已定,他就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交代狱寺陪同——狱寺不仅足够可靠,还曾是夏马尔的弟子,有他在场,应该能管住那位花花公子骚动的心思。
年轻首领的设想虽然一切都好,但现实却和他的预期存在一定的差异。先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隼人并不在医疗部内,再则是……
“所以……夏马尔医生,”他暖褐色的眼瞳平静地注视着刚刚做出了危险发言的中年医生,语气和缓,“可以稍微解释一下您刚从的发言吗?”
“误会——这可是完全的误会!”虽然对方的神情看起来相当平和,但夏马尔还是后颈一凉,相当有眼力见地老实滑跪,“我说的戒指不是什么求婚戒指,是和朝暮小姐聊到死气之火的时候,她说没有资金购买媒介,所以我才提起可以送她几枚戒指啊!”
……嗯?是误会么?
这个说法听起来还挺有说服力,但鉴于夏马尔在男女问题上说得上前科累累,沢田纲吉还是回头看向了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另一位当事人,打算确认一下……等等,刚刚还在那里的师妹呢?
刚刚还老老实实坐在那儿的朝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到了办公桌前,被抓获的时候手还放在垃圾桶里没拿出来。抽出手的时候,她的指尖似乎捏着一枚废弃的针管,蹙着眉小声嘟囔:“居然是没有技能掉落的普通垃圾桶……果然还是要去卧室里才能……啊,师兄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对上褐发青年讶然的目
光,她又以极快地速度放下了垃圾桶,若无其事地拿脚边的银狼擦擦手,恢复了老实巴交的模样:“是说戒指的问题吗?我们刚刚的确是在讨论这件事。”
被她用来擦手的狱寺狼:“…………?”
他茫然地嗷了一声,正想纠正她这种糟糕的动作,但眼见敬爱的十代目就在前面,又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并为自己目前的状态而担心——他只能忍气吞声地假装自己只是一条普通大型犬,用爪子豁楞豁楞脑袋,擦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也就是在这时候,沢田纲吉才注意到那条蜷缩在书桌下方的银灰色“大狗”——他刚进来的时候还没发现对方的存在,只看到检测舱边趴伏着一条看起来很开朗的秋田犬。
他已经不是会连吉娃娃都害怕的初中生了,但看到两条狗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这是谁养的……?之前好像在总部没见过……而且银色的这条看着好像不是普通的狗,更像是狼……?
在他的注视中,银色的大狗后退、后退、再后退,夹着尾巴把自己塞进了书桌底下。这种体验对沢田纲吉来说相当新奇——毕竟小动物害怕他的情况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挺少见的。
虽说心里总有种微妙的熟悉感,但年轻的首领还是体贴地移开目光,没再给小动物造成更大压力。
“如果是作为媒介的戒指,在教学过程中,reborn会准备的,师妹不用心急。”对于刚刚关于“戒指”的话题,他轻轻拍拍师妹的肩膀,宽慰道,“是我误会了夏马尔医生……”
“那也没完全误会。”在夏马尔松了一口气的背景音里,朝暮眨眨眼,特别老实地把刚刚的事都复述了一遍,包括什么“我可以抱你过去”之类的鬼话。
她一边说,趴在她脚边的秋田犬一边点头,尾巴也越摇越激烈,一副完全赞同的样子。
夏马尔:“…………?”
他呆滞地看着那个刚刚一直都没什么波动的女孩流畅告状,这次倒说不出什么冤枉了,果断往外挪:“啊那个,十代目您师妹天赋异禀,身体健康得跟小牛犊子似的,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我就先溜……啊不是,我还有别的事,威尔斯家族的首领还在等我过去医治——”
“我记得那位威尔斯先生从生理到心理上都是男性,夏马尔医生居然愿意为他破例,还真是稀奇。”长着一张温柔面孔的褐发青年眉眼微弯,眉心却已然燃烧起一簇火焰,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的红酒瓶子,火焰一时间越燃越旺,“即使是冒着宿醉的疲惫也要去治疗病患……果然是医者仁心。”
夏马尔拔腿就跑。
他如同旋风般刮过室内,消失在门口。沢田纲吉倒也没真追上去,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身侧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