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以肯定,她很想你活。”
裴谦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周临锦继续说道:“她对沈莲岫说,你和他一样都是身不由己的, 只是她不愿低头,而你只能按照家里选择的路走下去,难道你看不出来,她多想救你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胡峻和裴若燕,他们的死或多或少都与你有关,一个是你的好友,一个是你的妹妹,你想过没有,日后到了阴曹地府,该如何面对他们?”
周临锦每说一个字,裴谦的脸便多一分青白。
他咬牙:“你死心吧,我不会说的……”
“你不说,难道惠王就会放过你和裴家?”周临锦又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之后,道,“从我这里出去,你以为惠王还会信你?”
裴谦慢慢垂下头。
“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我就保你不死,而那个裴家,连自家女儿都可以献出去,害了她一辈子,你问问你自己,在心里到底还留恋多少呢?又值得吗?”
周临锦说完,一时之间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听得到那边裴谦粗重的喘气声。
他看见裴谦低垂的脸上掉落了两滴泪,然后,裴谦忽然大笑起来。
连日的折磨,使得裴谦连笑都没有什么力气,周临锦没有呵斥他,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知道他们有时需要发泄。
只要发泄了,事情基本也就成了。
果然,在裴谦笑到喘不过气之后,他缓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看着周临锦说道:“周大人,我原以为我能死守这些的,没想到我还是不敌你这张嘴。”
周临锦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