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话了。”他箍紧她,“这明明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生命演绎啊,到底谁在想歪啊,又到底谁在掩耳盗铃啊。”
贺东篱一时说不过他,偶得的人决计偶得到底,“或者挽留的挽也不错。”
“……”贺东篱失声许久,有气无力地问他,“你造谣我一辈子还不够,还要再造到下一代去是不是?”
“贺医生,你都和我有下一代了,关于你追我还是我追你,有必要那么计较么?”
“有!”有人喊了声。
宗墀笑道:“这样吧,你当初追我一次,我回头追你一次,扯平了。”
宗墀元旦假短暂回来了两天,新项目接踵而至,他领着团队又飞走了。
再回来已经快到大寒了,别墅那里七七八八都修整完毕,这日借着团队返程的犒赏会,宗墀给喻晓寒打了通电话,邀喻女士到别墅那边去,不是做客,而是参谋、军师。
他说要请团队吃饭,请了中西两个私厨,唐姨料理西餐还算可以,中餐他想请喻女士帮着把把关。
喻晓寒听他那头还在喋喋不休的会议杂音,算着时差也知道他在加班,推拒道,她的手艺还到不了帮人把关的地步。
宗墀要她不要妄自菲薄,她不信自己,也要信他。再说,这也算他接替他父亲职务起的第一顿高管宴请,没个知心的人帮衬他,他还不大放心呢,且他那里喻女士也没去过,就算是过去认认门,也得帮他这一回。
“西西的工作调性您知道的,一通电话她就得赶回去,我不想她操心一些不必要的。”
喻晓寒终究答应了下来,宗墀笑着谢过,并嘱咐她,可以带徐茂森过来。徐家子女只字不提。
是日晚上,贺东篱驱车来接妈妈。她也是才得知喻晓寒答应了宗墀的央求,后者明天才回国,但是别墅那边的布置和私厨团队已经提前进入准备了,宗墀要贺东篱来接喻女士。要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喻女士答应的,一定会去。
果真,喻晓寒拖着个简便的行李箱,嘴上唠唠叨叨嫌弃自己劳碌命,到哪都要被差遣,手上不用西西帮忙,就把行李箱塞进后备厢去了。
绕到副驾去,才看到副驾上绑着个红彤彤的大熊。她问西西,“这是做什么啊?”
贺东篱这才把草莓熊抱到后座上去,她这车没开两天,根本顾不上这些。也没跟妈妈解释,只说她绑着玩的。
喻晓寒嫌那个熊碍事,“好端端的新车子,绑个熊在里头,人家以为精神病的。”
贺东篱笑而不语。去的路上她问妈妈,“干嘛答应帮他啊?”
“帮什么呀,他不过是找个理由叫我过去看看罢了。你难不成还跟他反悔,反不了悔,我一直绷着,他不是烦你就是烦我。他的花头经我是见识过了。”
喻晓寒给西西哐哐一通倒,说她这才知道宗墀送她的那只花瓶多少钱,这个祖宗他不声不响的,照他这个手段,多少当官的都得栽他手里。
开车的贺东篱哈哈笑出声,却也不要妈妈太吃心,“他小时候挨打,他爸爸不知道为他败掉多少个古董呢,送你一个,算是功德了。”
喻晓寒笑不出来,再偏颇一句,“不要学他的大口条。”
西西一时不说话了。
喻晓寒看着女儿这一回对于宗墀的馈赠也好还是物产归属权也罢,不那么耿耿于怀的逃离感,白话点就是自卑,相反,她更从容了,从容地接受他,也接受自己。
“西西,你这才长大了。”说到底,底气还是自己给的,女人站不稳自己的脚跟,说什么都是镜花水月。
快到的时候,喻晓寒陡然间地问西西,小池的生辰八字多少?
贺东篱一时触及知识盲区,再联想到点什么,怪妈妈,“什么年代了,你该不会想合什么八字吧,你快别了!”
喻晓寒不以为意,却也不告诉西西她要做什么,只嘴上刻薄,“嗯,就算合了又怎么样,你怕什么,就知道向着他。我不合没准他那个刁钻的妈还要合呢,倒不如我提前合一下,犯冲不合正好打发他。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贺东篱二十九年里唯一的唯心主义大概就是伯恩山那个保护牌,她连清明祠堂男孙才能烧纸那些都嗤之以鼻的。更不会信生辰八字这套的,不和就是不和,性情认知的事,跟八字无关。
她只是很客观地劝妈妈,“宗墀连轴转快半个月了,他认认真真请你过来,你可千万别去打听什么八字啊,我求你了,妈。他那个脾气,你结结实实打他一顿都可以,你批个八字再跟他说什么不合,他没准又得炸了。”
“他炸他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炸。他亲娘老子都给他骂回新加坡了,他多有本事啊。现在他接了他老子的班,谱更是大了,用你用他的。前几天东笙夫妻俩来看我,我问东笙的,你觉得你这个妹夫怎么样啊,东笙为了他小子的事,哪里还敢说那个祖宗一句不是啊。我同你讲,这一切都是他算好的!”
贺东篱有必要申明一下,“他帮忙压根不是看东笙啊,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