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必要这么大一个啊。”
宗墀闻言,缓缓道:“嗯,大一点好,替我占住副驾的位置。”
贺东篱一时眯眼一时又果不其然的瞪眼,被审视的人装着人畜无害、云淡风轻,“我不在的时候,谁也别想坐我的副驾。”
贺东篱起身来,把他的“大走狗”塞回给他,“你不仅是销冠还是宫冠,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是吧!”
宗墀笑得不轻,他不要脸地承认,“对啊,我给你买的车子,就是不准任何野男人坐啊!”
睡前,贺东篱决定给某人买件羽绒服充作圣诞互换礼物吧。
宗墀凑过来一看,发表婉拒宣言,“不便宜还难看。”
“哪里难看,你穿的话,会比这个爱豆穿得更好看,他还没你高身材也没你好。”
有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啊,要这么违心的弥补?!”
贺东篱自认为很客观,“我说的是事实。他的头肩比没你好,也没你从小优渥的游泳训练团队陪练,请不要质疑一个专业外科医生的美商。”说完,她要宗墀不要挡着她的屏幕,害她有一截得倒回去重看。
宗墀摊手问:“所以你夸的是我,但是又跟我无关是吧?”
“你都质疑我的审美了,我为什么还要附和你。”
宗墀一时又回到上学那会儿了,她就是永远同他攒着股劲,吸引他去靠近她,挑衅她甚至不惜一切想去征服她。
结果准备下单的人搁下手机,宗墀跑回来问她买了没?
贺东篱摇头,专心看剧的样子。
“为什么又不买了?”
“你嫌难看。”
“好了,我不嫌了。买吧。”
“买了就得穿,不穿就别浪费我的钱。”
宗墀笑着问她,“为什么想起来给我买件羽绒服啊?”
贺东篱依旧平静色,“你那天早上陪我出门,穿太少了,很冷。”
宗墀这回痛快把头一点,“买!我要两件,换着穿。”
待到两个人都躺下了,宗墀的手机响了,是宗径舟来电,他和妻子现在在苏黎世,那边是下午。
这是嘴仗后,父子俩第一回通话。宗墀下午时候给老宗秘书交代事情,作势问了几句,秘书那头肯定润色地递给宗先生。
眼下宗径舟回电过来,老头架子端得足足的,问宗墀,“你打听一中现任校长做什么?要回去重读4个a啊?”
“我读八个a也不必知道校长是谁!”
“那你问什么?”
“我要你帮我送个孩子进去,附小。”
贺东篱听到这,才明白了这通电话跟她有关。她连忙坐起来,面色凝重地看着通话的宗墀。
他伸手来,把玩了下她的下巴,像似趣味更像安抚。
宗径舟直接了当问是谁家的孩子。
宗墀:“我家的。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是你家的。”
宗径舟难得听到臭小子一次低头,十足的拿乔,“我不明白,你别跟我说你弄出个私生子出来。”
下一句宗墀语出惊人,“你当年不来拆伙,没准现在你真的得愁你孙子去哪里上学了。”
贺东篱在被子里的手狠狠掐了下他的大腿,疼着的人,生受着,面不改色,来反握住她的手。那头说了什么,宗墀换了个姿势,把枕头竖起来好靠着辩论,“对啊,我没说是你的问题啊,我在陈述事实。”这招还是跟身边人现学的,事实比主观胜于不争。
那头,宗径舟同为男人。他不会不懂宗墀说这话的份量,甚至只会想得更严重。臭小子这话跟陈向阳的汇报更是对上了号。宗径舟到底老了,他比谁都期盼能有个第三代。
于是,宗墀这通烟雾弹狠狠击中了老宗。他问臭小子,“到底谁家的孩子?小贺家的。”
“她伯父家的。孩子成绩单我看过了,参加遴选没有问题,要个指标名额,两手准备稳妥点。”
宗径舟知道这点事不至于要他亲口来求,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父子俩干脆说点敞亮的,“宗墀,你学会转弯了更学会朝人递梯子了,你张回口不容易,看来我这步棋没有下错,对不对?”
这头的人不置可否。
贺东篱沉默的功夫里飞快地用手机打字,递到他眼前:不进去也不要紧的。
宗墀瞥读到后,笑着反驳她,“怎么不要紧,你妈当初不拼命把你送进来,我上哪去找你。”说后,目光微阖,口吻笃定,朝他的父亲,“对。我这通电话打给你,倒不是为了一个名额的事,而是我想通了,就像我岳母骂我的话,我不可能让她和我的家庭或者婆媳关系永远不存在,换句话说,她已经因为我受了我家庭的气,那么再得不到相应的利还是益,只有一个问责,就是我的无能。我打这通电话,就是想跟你们说一声,我一定会和她结婚,所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我动用宗家的人脉还是经济都是应该的,知会你,当我程序正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