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噢对,就叫交流心得!”
食堂阿姨也顺势说:“是啊,后厨的活不适合你来做。”
既然格鲁都这么说了,就算到时候科因问起来也可以说是格鲁的建议,江翡拿着水杯走向名叫莱昂的男人。
他坐在食堂偏僻的小角落里,架在鼻梁上的厚眼镜被他放在手边,他正慢吞吞地吃着三明治,而江翡的到来打破这一悠闲时刻,她放下水杯,坐在他对面,“格鲁说让我和你聊聊天,我听他说你在研究所工作?”
说是研究所其实就是个很小的办公室,放着几台电脑,外加打印机,从论坛里翻找出不知道是几手的资料然后打印下来。
闻言,莱昂又戴起眼镜,他的近视度数很深,哪怕江翡坐在他对面他也要戴眼镜才能看清她的脸,他说:“你是新来的那个?”
“对,我就是昨天新来的那个,等下我可以去参观一下研究所吗?”仅凭她一人答题来获得物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她在思考干脆把自己那些高中知识全都教给别人,但她现在还不能确定高塔内题目的范围,所以去参观研究所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莱昂咽下三明治,“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那根本不能算是研究所。”
江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点点头,低头吃掉剩下的三明治,而后就跟着莱昂去往研究所,一路上碰见江翡的人脸上表情都丰富各异,有的充满惊喜,有的则是警惕小心。
研究所在办公大楼的二楼,安保也没有那么严密,不像她昨天去负责人的办公室还要层层刷卡,在这里来到二楼以后左拐就是研究所,用的还是密码锁,莱昂打开门锁,推开门。
门后面是研究所的全貌,不算大的房间里放着几张桌子,上面凌乱地堆放着打印纸,电脑处于睡眠状态,电脑旁边的打印机还卡着一张吐到一半的打印纸。
“啊……打印机好像又出问题了。”莱昂小声嘟哝,他打开打印机查看到底哪里坏了。
房间的另外一边还放着几块可以移动的白板,上面写着对于高塔题目的猜测,如果不是清楚现在是末世,她会觉得自己误入什么文科办公室了的,而白板上的推测更像是押题。
这一切对于江翡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这和你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吧?”莱昂个子很高,但总是习惯性地佝偻着身子,“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猜中高塔的题目啊……”
江翡理了理打印出来的资料,她嗅到了熟悉的墨水味,她当年做课代表的时候就经常帮老师去打印室拿卷子,她翻看起这几份资料,都是残缺不完整的,而且还有很多错别字,靠这种资料能押中题那才真的是见鬼了。
昨天她在运输车上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世界通用的文字是一种类似于英语但是又不太像的文字,不过都是表音文字,神奇的是她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种新奇文字的意思。
这大概就是系统给她开的挂,意味着她既能读懂通用语,也能看懂中文。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中文反而是一种难以想象,更别提读懂的文字了,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表音文字和表意文字,本来就有很大的区别。
所以研究所的工作不光是收集资料,收集到的资料还需要研究后才能明白具体意思。
这么大的工作量,只有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想到这里江翡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工作吗?”
“以前还有几个同事。”莱昂靠着办公桌,“有一个看基地不行就接受其他基地的邀请走了,还有两个在前几次外出活动中不幸牺牲了。”
“你介意我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吗?”
“不介意。”他摇摇头,甚至还主动给江翡推过一张办公椅,让她坐在上面。
她从一沓打印纸里抽出几张,拿过一支记号笔,还有两只颜色不同的圆珠笔。
先是在纸上用记号笔写下:政治必修四考纲。
她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必修四的目录,关于哲学的部分拢共就是两个单元,第一单元探索世界把握规律,第二单元则是认识社会与价值选择。
默写知识点对于江翡来说并不难,她奋笔疾书,唰唰唰地写下每个单元下每一课的知识点。
莱昂惊讶得愣住几秒,“你会这种文字?”
对此江翡头也没抬,含糊不清地说:“只是略懂而已。”
这都只是略懂的话,那包括他还有以前的同事对这种文字就几乎是一窍不通了。
写完简略版考纲,江翡长呼一口气,她拿起纸看了几遍,她问莱昂,“这上面的文字你能看懂多少?”
莱昂凑近看,眼镜都要贴在纸上面了,他说:“只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
那完蛋了,她揉揉太阳穴,研究所的人都只能看懂一点点,更别提其他人了,她现在有种要教文盲去高考的无力感。
“算了,那还是慢慢来吧……”她也没想着一蹴而就,她用打印机把自己那份考纲打印了好几份,多出的那几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