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何必愧疚呢?”琉安俏皮反问,“昨日我就发现了,你好像处处避着有关你前夫的一切。”
宋宝媛挪开视线,看向窗外,“既已是前夫,自然该避嫌。”
“有什么好避的?”琉安轻哼,“他不再是你的夫君,还可以是你的人脉啊!除非你做了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琉安直起腰来,敲桌子划重点,“你这样遮遮掩掩,甚至听到他的名字就回避,这除了证明你放不下他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宋宝媛下意识反驳,但声音弱了许多,“我没有。”
琉安摆摆手,“我打个比方,你想给卿泽公子赎身,完全可以打着江少卿的旗号亲自去瑶坊。又不用他亲自出面,借借名头唬唬人怎么了?”
宋宝媛眸光呆滞,似乎在说:“还可以这样?”
“脸皮厚一点,别觉得对不起他。你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内院那么多年,没有你这么贤惠的妻子,他哪能这么顺利就功成名就还儿女双全?你不能因为别人看不到,就自己抹去自己的功劳,这都是他欠你的!”
琉安瞧她呆呆傻傻,忽地一拍桌子,把她吓得肩膀一颤。
“他不仅享受了你的付出,还享受了你的身体,你在女子最好的年华,可就只睡了他一个男人!”
完全没料到她能说出这种话,宋宝媛瞬间红了耳鬓。
“你看你看!这就脸红了?”琉安往前倾身,凑近她的脸,“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丢掉没用的羞耻心。”
宋宝媛略显无措。
琉安一本正经道:“你要靠自己立足,难免要站在很多很多人面前。可无论你面对着多少人,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无论这些人是在打趣你也好、诋毁你也好,甚至诬蔑你也好,你都要时刻保持镇定,拥有思考的能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她摊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宝媛努力稳定情绪,点了点头。
“好。”琉安忍着笑意,压着嘴角,“现在你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不许眼神躲闪,也不许脸红。”
宋宝媛老实地将双手叠放到双膝上,然后看向她的眼睛。
“咳咳。”琉安清了清嗓子,“你从前和江少卿行夫妻之事的时候,点灯吗?”
宋宝媛:“……”
耳朵瞬间红得像熟了。
“看着我!不准躲!”
琉安拧起眉头,煞有其事道:“外头那些坏人,对付女子,最喜欢拿贞洁说事。将来若有一天,你的敌人设计陷害,诬蔑你和别人有染,坏你名声,你要如何应对?你要是像现在这个表现,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宋宝媛迟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说话!”
“不、点。”
琉安忽然明白了调戏小姑娘的乐趣,尤其还是个这么漂亮的。
她抿了抿唇,强忍笑意,问:“你儿子多大了?”
“五岁多一点。”
“可你才成婚六年,刚成亲那会儿你们还在孝期吧,很频繁吗?”
“不是!”宋宝媛脸颊发烫,“就、就只有、只有成婚当晚、那一次。”
琉安拉长了尾音,“一次就中啊,这么厉害?”
宋宝媛眼皮狂跳。
“你觉得他厉害吗?”
宋宝媛支支吾吾,“什么、厉害?”
“少装傻!”琉安忽然凶巴巴道。
宋宝媛又委屈又无辜。
“姿势多吗?”
“用过嘴吗?”
“你享受吗?”
“……”
从房间门口路过的人无一不感到迷惑,因为里面频频传出琉安郡主如流氓般猖狂的笑声。
大理寺众人,拦不住一个怒形于色的盛绮音,让她直接冲进了内堂。
但是江珂玉去了审讯室,只有江岁穗和另一个小孩子在门口玩瓷娃娃。
盛绮音跑进屋内见没人,回过头来问:“你爹呢?”
江岁穗看了她好一会儿,想起哥哥的话,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决定不理她。
“你爹呢!”
“我问你爹呢!”
盛绮音仿佛在失控的边缘,越问越凶,声音越来越大。
江岁穗有点害怕,但还是捡起石子,朝她丢去,“我不告诉你!”
“砰!”
盛绮音一脚将地上的瓷娃娃踢翻,碎了一地。
“呜!”江岁穗瞬间绷不住了,连连后退,害怕地哭出声来,“呜呜!爹爹!我要爹爹!”
大理寺的人一边去寻人,另一边连忙挡在孩子面前。
“岁穗!”江珂玉大老远听到了哭声,匆忙赶回来。
听到爹爹声音的江岁穗抹了抹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爹爹!”
江珂玉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