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与她的牌位和锦帕成的亲,并非她本人。
虽然说,这算是一场冥婚,但是……
严律缓缓站起身来,对他们道:“给你们买下的宅子和旺铺,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这个无需更改。你们赶紧去签字儿画押,将房宅都收一收。至于雪烟,以后我不论在朝为官,还是经营酒楼,都不可能让她苦着。”
终于,有一个弟兄道出了其中的疑问:“那雪烟小姐若是有一天回来了,咱们是该喊她‘雪烟小姐’呢?还是该喊她‘嫂子’啊?”
一语戳破严律心中的隐痛,却在洛江河白了这人一眼时,严律淡声一句:“自然是喊‘嫂子’!”
洛江河跟众弟兄们放下心来,大家原以为严律会忌讳这个话题,但既然现在他们的老大都这般发话了,那自然是“嫂子”无疑了。
“当年,我与雪烟的牌位和锦帕成婚,固然只是一场冥婚,那又如何?”严律缓缓走向床榻旁的桌案那儿,并丢下一句:“冥婚也是婚!”
“就是!”
“没错!”
“……”
“行了,”严律的精气神尚未完全恢复,此时他因是伤着后脊,行动只能缓慢,“既然雪烟还活着,我们要重新商讨一下复仇计划了。”
“好!”弟兄们士气大振。
“禁军统领姚洲是个硬骨头,这个很难啃。大理寺卿许龄为太后前后作保,咱们暂时可以从这儿入手。但眼下,却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严律顿了顿,看向弟兄们:“简雨烟,到底去哪儿了。”
“该不会,当初太后去简府杀人,直接把她给干掉了吧?”一弟兄猜测道。
严律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这几日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天宁寺有雪烟亲笔写下的祈福花笺,那上面就有一幅,是写给简雨烟祈冥福的。但我总觉得,既然简雨烟总能出其不意,做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儿来,会不会……她根本没有死?”
“如果她当年没有死,那她是怎么逃过那场灾祸的呢?”又一弟兄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