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平衡,在佛教盛行的世界,也有道门。”
许茴眼珠子转了转,难道这便是‘孤阳不长,孤阴不生’的另外一种形式?
“阿弥陀佛,”在她思考时,擂台赛奇怪的比试结束了,佛子了尘双手合十,微笑敛目,微微行礼,在阳光下,圣洁得彷佛仙人降世。
不得不说,他生了一副得天独厚的好皮囊,看着就圣洁无比。
当然,估计他对面那九位修士不觉得,全都一言难尽看着他,在他重新抬起头来前,飞也似的跳下擂台,那叫一个慌不择路。
许茴看的有趣,这么恐怖吗?
然后便对上一双妖异的金黄色瞳孔,那湛然双眸眨了眨,竟泛点金光,形成一圈圈漩涡,顿时感到眩晕,彷佛有什么东西,要把她灵魂吸进去。
“闭眼!不能看他的眼睛!”卫慕白快一步捂住她双眼,不悦的看向了尘。
佛子欢快的眨了眨眼,对他露出一个快活笑容,脸上小小的梨涡,叫他瞬间从圣洁,变成调皮可爱的稚童摸样。
“慕白施主的心性还是这么通透无垢,丝毫不受心魔影响,”他语气轻快的走下台,来到两人面前,状若多年好友般,自然亲近的打招呼,“不像你那个哥哥,心机深沉到我都不是对手。”
许茴的理解:卫慕白纯澈没有心魔,而卫慕衡心思深沉如渊,佛子引不出他的心魔不说,还有可能被他反将一军!
不由微微咋舌,这兄弟俩,都不是正常人啊!
谁活在世间,能没有心魔?
身边这位一直执着于给妹妹治病,虽看着冷淡,情感却真挚,这样的人居然没有心魔?
而卫慕衡就更神奇了,是得多深的心思,才能连悟通了见在神通的佛子都无可奈何?
恐怖如斯!
“至于这位女施主,”了尘话锋一转,目光落到许茴身上。
许茴心一紧,不怕他引出心魔,就怕他看穿自己的来历。
要知道夺舍从来都被归咎于邪术一列,虽然她是在原主死后穿进来的,可外人不会这么想,只会把她当成妖女。
“心性澄明,宛如清泉,想是心魔也难以近身,如此,倒省了小僧一番功夫,不过,却也实为憾事,实在令人惋惜!”了尘摇头晃脑,神情中却无一丝惋惜,反带着欣赏之意。
他虽以引渡心魔为修行之道,但偶遇心性如此纯净之人,亦不免心生欢喜。
在这纷扰世间,看多了人性的复杂与阴暗,怎能不偏爱这份难能可贵的纯真与简单?
许茴囧,这句话翻译翻译,就是她单纯,傻!心思浅薄,以至于心魔都是小儿科,不足以叫佛子出手。
想明白这点,不免啼笑皆非。
不愧是佛子啊,佛法高深,贬人的话都说得如此动听。
卫慕白闻言,神色微敛,缓缓放下捂着许茴眼睛的手,对他颔首,“好久不见。”
“施主心中必然有疑,缘何我这出家人会涉足天骄大赛的尘嚣之中?”了尘和尚面带洞悉世事的微笑,轻轻颔首。
“实不相瞒,我并无此问。”卫慕白的声音清冷而平静,不带丝毫波澜。
“哈哈,无妨,贫僧可自曝其短。”了尘轻笑,仿佛不觉尴尬,继续说道,“实则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凝魂石而来。”
卫慕白目光深邃,定定望向了尘,“你欲借我手?”
了尘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施主慈悲为怀,定能体恤小僧的苦衷。”
“可以,拿照世金莲来换。”卫慕白话语简洁,不容置疑。
了尘笑容瞬间凝固,转而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施主此言差矣,昔日魔海之渊,你我二人并肩作战,情谊非同寻常,区区小事,施主何不顺手而为?”
“你可以自己拿第一,届时任何奖励都随你取。”卫慕白语气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了尘闻言,表情愈发哀怨,“唉,这天骄大比,前十都是你这种怪物,小僧一介弱质僧侣,又如何是你们的对手啊!”
“哦,”卫慕白二话不说,拉着许茴转身便走。
“哎,慕白施主的心肠比那玄铁还坚硬几分呢,”了尘故作哀愁,以袖掩面,假意拭泪,声音中却带着几分戏谑。
许茴转头看他,却见他冲自己眨眨眼,俏皮又活泼,哪来的哀怨,顿时噗呲一笑。
她以为的佛子:高深莫测,慈眉善目!
实际上的佛子:唱念做打,活泼暴力!
唔,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一点相似都没有。
她转头看向卫慕白,却见他面色平和,神情中夹杂着轻松,不由吃惊,“看来你们真是好朋友啊!”
卫慕白微微一愣,颔首,“患难之交。”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许茴好奇,佛宗地处偏南,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
“魔海之渊有一种血魔花,以气血灌养,服之能为人体补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