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熙望见他的眼, 深冷得看不出情绪。
她不懂, 对不喜欢的人, 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思。
他的吻很深,舌尖都被吮得发麻发酸。
他只是吻, 掌心克制扣住她腰身,没有向下一步的打算。
容向熙轻轻阖上眼, 抽离思绪。
她明天该给生死不知的父亲打一个电话,故作忧心问问他该如何保全容子暮。
当然,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 她都会助洪达坤一臂之力,彻底摁死容子暮。
她正想着,腰臀被轻轻拍了下。
骤然一惊,她睁开眼。
她依旧不说话,眼睛里明晃晃透着“在搞什么?”
商呈玉漆黑的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在想什么?”
容向熙想了想,说了一句较长的话,“既然我没有关注你的内心,也请你不要关注我的。”
“我心里想得再多,似乎也没有干扰跟你做正经的事情。”
言下之意,她刚刚走神,干扰到他做正经事了。
容向熙抽了张纸巾,擦拭唇角,“下次我会改的。”
她实在不喜欢口水糊满嘴的感觉。
商呈玉垂眸,眼底没有丝毫笑意,“这么嫌弃,要不要去刷牙?”
容向熙确实有这个打算。
得知他是容逢卿前任后的每一次亲热,结束后,她都会沐浴刷牙。
容向熙没回答。
他们还没有离婚,实在没必要把话说得太难听。
她起身,“我去睡了。”
商呈玉神色沉冷,望着她掠过她离开。
她回到床上,规规矩矩躺在自己那一侧,床灯调暗,裹住薄被阖眼入眠。
商呈玉阖了阖眼睛,克制住情绪。
他关了卧室所有灯源,一片漆黑下,躺在她身侧。
她长发铺散着,丝丝香气透出来,侧脸雪白莹润。
他淡淡开口,“太太,你需要改的,不该只有接吻走神这件事。”
“你打算,永远避我如洪水?”
容向熙并没有睡着,闻言,她睁开眼,尽量让嗓音柔和,道:“你想怎么样?”
“靠过来。”
容向熙拧了拧眉,还是靠过去。
商呈玉轻抚她发尾,指尖若有似无落在她腰臀,“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想要一个吊坠,吊坠还是太廉价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更好的。”
容向熙:“谢谢,不过你的手可以挪开吗?”
“不可以。”他说:“又到了该履行夫妻义务的时间。”
“这是规定每天都要履行的义务吗?”
他严谨说:“昨天并没有。”
转瞬,他宽宏大量说:“不过今晚可以补过来。”
容向熙简直要冷笑了,“你是怎么做到爱着一个人,又跟另一个人每天上床的?”
商呈玉不疾不徐说:“我认为成年人,可以把爱和性区分开,就像太太,半点不爱我,但还是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获得快乐。”
他拨开她的长发,凝视她的眼,微笑,“不是么?”
容向熙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踹他一脚。
缓了片刻,她风轻云淡,“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