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莱塔低着头看他, “如何?”
岁禾擦干净嘴角上的血迹,没等他们凑过来就自己站起来了,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四个人, 然后抬起手朝着莱塔。
这个感觉很熟悉,莱塔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黑色羽毛落在岁禾的手心,被岁禾稳稳地捏住,最后一人一鸟消失在众人面前。
“等等,我那么大个禾禾宝贝呢?”梵溯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甚至可以说是震惊了。
傅清洲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什么话也不说。
谢立城也觉得稀奇,他想说点什么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梵烬忽然拉住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岁禾将莱塔拉进自己的空间领域里,莱塔盯着眼前白色的,还没完全消散的身影愣了一下,“唯尔……真是,好久不见了。”
唯尔见到他们的时候,也是跟着震惊了一下,看向岁禾,“吾王……记起来了吗?”
“您这次还要决定帮助人类吗?”
岁禾沉默不语,他红色的眼眸轻微地眨了眨,然后道:“你们都在反对我,但这是唯一能救这个世界的办法了。”
“人类……”岁禾呢喃了一下,想起和傅清洲相处的点滴,“人类也有好的吧,那些抓住我们的人,我迟早会找出来的。”
唯尔叹息一声,“吾王……我们并不想您离去。”
岁禾抬手摸了摸白色虚影的脑袋,“我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园,不管是人类,还是我们的同胞,起码不用这样颠沛流离,不用被抓去当实验品。”
“唯尔,要是可以,我也想回到那些时候,我还没化形的时候,被你和莱塔保护得很好。”
莱塔走上前来,“那时候的太阳很好,也不会一直下雨,没有人类来打搅我们的生活。可是吾王,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在这个破碎的世界里,那些残恶的人类。
他们尽情地对大自然进行破坏,世界末日到来之后,他们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您的能量也拿回来了,想怎么做的话,就去做吧。”莱塔蹭了蹭岁禾,沉声说着。
岁禾点了点头,他伸手抱了抱它们,随后又道:“谢谢你们一直保护着我,要是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了。”
两位守护兽也没有说什么。岁禾退出来,扫视了一眼它们,最后才道:“你们要叙旧吗?我把地方留给你们,他们在外面肯定等着急了。”
莱塔和唯尔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但岁禾却很识趣地把空间留给它们,自己离开了空间领域。
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之后,岁禾被四个人围在一起,梵溯和谢立城的话是最多的,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梵烬也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唯独只有他的恋人傅清洲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真的没事。”岁禾再次试图解释,“刚刚的吐血是因为把体内的能量回收回来,一时之间没有适应。”
梵溯板着个脸,“不信。”
“阿溯。”岁禾抬起手握着他的胳膊,企图用撒娇来转移话题。
“我给你说,没用。”梵溯依旧是板着个脸,十分严肃地和他开口:“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咻的一下就消失在我们面前,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岁禾已经跟他装可怜,见没有用,才慢吞吞地挪到傅清洲身边,伸出手去牵他,然后故作可怜地看着他。
“不是,你说不过你就找帮手是什么意思?”梵溯简直就是快要气死的程度,但他又只能无能狂怒。
傅清洲侧头盯着他红色的眼眸,什么话也没说。岁禾也没有多想,和他对视了一下之后又扭头去和梵溯评理。
“我才没……诶?”
岁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清洲扯着手腕拉走了。
山顶很大,他们走到另一边的悬崖边上,冷风吹得有些发冷,但岁禾却没什么感觉,只能感觉到男朋友的手很冷很冷。
“粥粥,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岁禾有些不理解。
傅清洲和他面对面站着,最后才把岁禾抱进自己的怀里,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哑,“你记起来那些事情了是吗?”
“嗯。”岁禾闷闷地应了一声,“我知道那些实验不是你们干的。所以你……”
“没有。”傅清洲很快就否认他不是在担心这个问题。
岁禾也不说话了,只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缓缓闭上了双眼,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笑,“我知道了。”
“你是害怕我记起来之后不要你了。”
被揭穿心思的傅清洲死不承认。但岁禾显然不会放过他,他拽着傅清洲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我都知道的!我能感受到的。”
最后傅清洲才无奈地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你这跟作弊有什么区别?是不是偷偷对我用读心术?”
“我才没有这个能力呢。”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