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止喝醉,你连自己二次进易感期都不知道。”付韫鹭恨得牙痒痒,自己本?来是要?给他点惩戒的,却被?梁关月方才那副寻死样子给吓得没?办法对付,“记住,下不为例。”
说完又实在不解气,低头轻咬梁关月的腺体?,虽然连皮都没?蹭破,但?梁关月还是迅速且不容置喙的推开了他,示弱道:“……我害怕……腺体?被?咬,我总会想起那个人……”
付韫鹭有一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无力感,偏偏按身?份与地位来说,他才是那个州官:“行了行了,知道你害怕,不碰你腺体?了。”
他在终端上联系了私人医生,发给他地址,让他带专业的设备过来这里?。
梁关月躺在他臂弯里?,靠着他的肩膀,毫不避讳的看着他与医生的对话,时不时亲一口付韫鹭的脸颊,每亲一口付韫鹭便回应他似的摸摸他的头发,梁关月问:“那,那你原谅我了吗?”
“嗯?”付韫鹭没?注意他说了什?么,下意识吻他的头顶,“怎么了?”
“你还生我的气吗?付先生。” 梁关月抬手攥住他的手腕,“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生气?当然还生气。”付韫鹭揉揉太阳穴,“alpha被?另一个alpha完全?标记,不生气就是圣人了。”他瞧见梁关月紧张的模样,又笑了声,“但?现在这个情景,你认为我会和你解除关系吗?”
“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梁关月说,“都怪我不好……”
“对啊,都怪你不好,所?以我没?法好好走路的这几天,你得用点心照顾我。”
虽然付韫鹭确实是想尚了梁关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想要?强制性的,近如对方的升职强,进行完全?标记,因为他明白这对于alpha不亚于一场灾难。如果梁关月遭遇了这种事——如果他遭遇了这种事,会怎么样呢?
他低头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才刚满二十一岁没?几天的孩子,捏捏他的脸颊,待梁关月抬头疑惑的与自己对视时,付韫鹭突然叹了口气——要?是真痛成自己这样,连动弹一下都勉强,他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舍不得。
以后如果真要?从他身?上找回场子,还是别动他的,升职强了。虽然弄到最后确实会爽,但?那种程度,跟和oga做也没?什?么区别,可见退化?的地方终究不是alpha能轻易用的。
梁关月问:“怎么了?”
“……没?什?么。”付韫鹭眼下青黑,想着想着就开始不住打瞌睡,“我再睡一会儿……医生来了……叫醒我……”
梁关月见着他的眼睛渐渐闭上,笑容一点点收回来,冷淡的凝视他,确认付韫鹭陷入沉睡后,才下床去对方浴室冲了个澡。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他先是检查付韫鹭那件大衣的口袋,发现里?面的内袋里?确实放着一把枪。他打开枪弹仓,有子弹。果然,那个时候想杀了自己的心不假,如果自己是在他的卧室行事,还真有可能被?他一枪崩死。
想着他又把枪放了回去,找起付韫鹭的抑制剂。为什?么那个时候一直想要?我打开放抑制剂的抽屉?他的抑制剂不能给我用么?不能给我用的原因,是因为他使用的抑制剂特殊?
而且他的易感期很奇怪,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梁关月想象的那样强烈,好像被?强制性抽走了一部分力气。除了腺体?异常以外,梁关月想不到任何解释的理由。
付韫鹭只?是在这个别墅里?偶尔住几天就藏了那么多东西,看来他常住的家中恐怕会有更多秘密。不过既然连完全?标记他这种事都能够忍受,看来去他家久居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算被?他白踢一脚。
梁关月套上一连黑色连帽衫,坐在一楼的沙发等待他叫的医疗团队过来。
周四课少?,他昨天已?经提前跟各科老师请了假,梁关月从不逃课,成绩又稳坐全?专业前三,自然批的很快。
没?半个小时,一群人带着一堆医疗设备来到了院门口,梁关月还以为他们要?把整个医院搬迁到这里?来,庆幸别墅够大,否则还真可能放不太下。
他开了门,为首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性,身?高一米八左右,大概率是个alpha。梁关月佯装局促道:“您是付先生联络的那位医生是吗?”
这位alpha笑着和他握手:“对的,梁先生,我叫诺拉。”
梁关月有些意外:“你知道我?”
“是的,我手里?有您的过往病例单。”
“……付韫鹭给你的?”梁关月眼神冷了冷。
诺拉从容道:“梁先生,请不要?生气,我们是专业的私人团队,重点侧重为四皇子付先生提供医疗服务,具有最严苛的保密制度。有关于您的身?体?情况记录,是为了突发情况下能够高效率的为您诊治,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梁关月缄默不言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露出一个笑容:“付先生还在卧室休息,我去帮你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