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怕是要打一段时间。
谢景御道,“父王没告诉母妃?”
要告诉了,在琉璃院就说了,没必要把他叫来书房。
王爷道,“过两日再说吧,免得影响你母妃心情。”
“另外——”
“我把你二弟带去边关。”
谢景御道,“这样安排挺好,只是二弟伤没好全,怕是没法奔波赶路。”
王爷也知道谢景安的身子骨不宜奔波赶路,但他去边关的时间不能再拖了,只能先把谢景安带离京都再说,不然留在府里,温侧妃不会让谢景安去边关的。
王爷又交代了些事,凌王和成王夺嫡,再加上沈挽临盆在即,至少这两三个月,皇上肯定不会让谢景御去边关。
王爷内心很矛盾,是既希望儿子上战场,毕竟从小就熟读兵书,但谢景御留在京都,上能护凌王,下能保王妃,他在边关,没有后顾之忧。
谢景御问道,“温侧妃呢?要她安分守己,我不会动她,但她要是……”
王爷道,“父王已经交代周管事,她要不安分,就送去庄子上。”
自打知道族谱的事,谢景御对温侧妃容忍度大了不少,不再是王爷的侧妃,而是祖父恩人之女。
其实王爷和王妃也是这么对温侧妃的,只是架不住温侧妃太能闹腾,二十年,什么样的恩情也能磨灭殆尽了。
再说沈挽回到照澜轩,坐在小榻上,让珊瑚给她捏小腿肚子。
多走会儿路,小腿肚子就肿的厉害,想到还要肿一段时间,沈挽就发愁。
多走路,利于生产,可路稍微多走一点儿就肿,太难办了。
只盼着能和前世一样,生产顺利,也不知道同一天怀上的,同样是双胎,会不会同一天同一个时辰生。
要是的话,那她会提前十天生……
珊瑚捏的很舒服,谢景御进来,正好看到,“腿又肿了?”
沈挽道,“有点儿,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对了,父王找你去做什么?”
谢景御道,“父王初六启程去边关。”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沈挽也不诧异。
沈挽道,“夏侯奕挑起东梁和宁朝打仗,居心不良,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吗?”
谢景御道,“父王说他有安排,不会让北越坐收渔翁之利的。”
打仗的事,沈挽不懂。
不过她知道,谢景御是夏侯奕的克星,不远千里都要来除掉谢景御,可见谢景御对他的威慑有多大。
倒是陈平,去看福安,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沈挽午睡了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陈平回来没有,珊瑚摇头,“还没回来。”
沈挽眉头皱紧,“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要担心陈平是不是出事了。
沈挽从床上下来,去书房找谢景御,去的赶巧,这边她进去,那边陈平跳窗户进来。
得亏看的多,不然乍一下看到个人跳窗进来,得吓一跳不可。
沈挽问道,“怎么去这么久?”
陈平道,“让世子妃久等了,知道世子妃对福安的事很上心,福安被人欺负,属下不敢不管……”
沈挽皱眉,“谁欺负福安?”
陈平回道,“李公公给福安定了门亲事,是翰林院检讨府上的庶女,昨天李公公死在宫里,属下去的时候,冯检讨府上登门退亲,福安说等李公公入土为安之后,他就退,冯府的人不同意,打了福安一顿……”
翰林院检讨是从七品,哪怕是庶女,也是正经官家女儿,一般是不可能看上福安的,说白了,就是知道李公公看重自己唯一的侄儿,把女儿嫁给福安,好搭上李公公这个太后身边的红人。
本来就是看在李公公的面子上允婚的,李公公死了,女儿又没过门,怎么可能还嫁给福安。
李公公还以为给自己侄儿选了个门好亲事,结果他尸骨未寒,自己侄儿差点被打死。
沈挽气的不行,“然后呢?”
陈平道,“属下把冯府的人打了一顿,但亲事,还是让福安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