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御觉得这话问的奇怪,“这一看就是母妃的亲笔。”
沈挽道,“今儿你被皇上召进宫后,有个戴面具的男子让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把这幅画送来府里给母妃,母妃也觉得像是她画的,但母妃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画过这样一幅画……”
谢景御眉头拢起来,他接过画,仔细看,怎么看都像是王妃亲笔。
但母妃自己画的画,怎么会不记得,还流落到外人手里。
多看了几眼,谢景御就发现作画用纸极好,且是他没见过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年头了,难不成是母妃失忆之前画的?
只是父王把母妃看护的那么严实,怎么会被发现?
那戴面具的男子送这样一幅画来,到底是何目的……
事关王妃,谢景御不敢掉以轻心。
“我会派人去查。”
沈挽就知道谢景御会派人查。
沈挽道,“还有今日,母妃养在花园里的几株兰花被人浇水弄死了。”
谢景御眼底闪过一抹厌恶,“把你珍藏的那些毒药,给她们下一点儿。”
沈挽,“……???”
“只是这样?”
这厮手段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
温侧妃她们动的可是王妃的心头好。
沈挽觉得这不像是谢景御的性子,他不应该去找王爷,让王爷惩治温侧妃母女吗?
谢景御道,“要有证据,母妃自己就处置温侧妃了,没证据找父王,也没什么用。”
他已经在给温侧妃和温家准备大礼了,就不为这点小事再去找王爷了。
沈挽让珊瑚去挑,珊瑚拿了包泻药给陈平。
不到半个时辰,温侧妃和谢芷欢腹泻不止的消息就传来了。
只是这回温侧妃和谢芷欢腹泻的有些严重,母女两一夜起来七八趟,拉虚脱过去,大晚上的还请了大夫进府。
早上沈挽醒来,得知这消息,有点懵,“怎么会这么严重?”
珊瑚道,“不该啊,奴婢买的泻药,不会拉死人的。”
她胆小,但凡会死人的药,她都不敢买。
而且一包泻药,温侧妃和谢芷欢两个人分,就更不会这么严重了。
沈挽梳洗完,小厨房没和往常一样把早膳送来,谢景御也没回来,沈挽问道,“爷呢?”
银钏道,“世子爷被王爷叫去了。”
沈挽,“……”
这会儿找谢景御去,肯定是为温侧妃的事。
他们没找王爷告温侧妃的状,反倒被王爷找了。
书房里。
王爷刚换下朝服,谢景御就进去了。
王爷皱眉,“是你们给温侧妃下泻药的。”
谢景御道,“父王有这么关心温侧妃吗?”
嘲讽的语气,听得王爷额头直突突,“泻药也是能要人命的。”
这是不反对谢景御给王妃出口恶气,但要适度。
谢景御道,“父王但凡关心的真切一些,就该知道温侧妃被下了两种泻药,其中一种是我让人下的,另外一种呢?”
“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四婶不会管闲事,父王觉得这府里还会有谁给温侧妃下药?”
王爷眉头紧锁,他还真不知道温侧妃被下了两种泻药。
给温侧妃下药的是陈平,大晚上要请大夫,陈平还真怕温侧妃死了,就过去看了一下。
大夫没说什么,开了止泻药,等大夫出府后,陈平问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大夫被吓的不轻,如实道,“府上侧妃被人下了两种泻药……”
谢景御丢下两句话,就要走,然而才转身,就跑进来个小厮,道,“王爷,温老夫人来了。”
王爷眉头拧成麻花。
谢景御笑了一声,“来的还真是快。”
“儿子要不要先让人给父王请个太医?”
孝顺扑面而来。
王爷气的额头青筋都在涌动。
本来谢景御就怀疑另外一份泻药是温侧妃给自己下的,这会儿温老夫人来,那不用怀疑了,就是温侧妃自己。
配合浇死王妃的兰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