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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是。”刘远山把手指收进密封袋,站在李达海身后,切断了李达海的退路,“海哥,书爷慈悲,有意留你一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达海攥着右手哀嚎,强烈的恐惧令他窒息。这一晚上的遭遇让他明白一件事,眼前椅子上的男人是魔鬼,是主宰一切的修罗。

袁亭书能让他生,能让他死,如果袁亭书有耐心,会让他生不如死。

“不要浪费时间,开始吧。”袁亭书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有些不耐烦了,“天快亮了,我得回去叫我爱人起床。”

刘远山揪着李达海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干脆利落卸掉了他的下颌,强迫他把黑衣男的东西吞进口。

吞咽声和干呕声不绝于耳,黑衣男受不了恶心,呕吐物透过麻袋掉在李达海身上,李达海被腥膻味熏得涕泗横流。

密室逼仄,空气也不流通。袁亭书戏看够了,就嫌这里臭:“就做到十二点吧。”说罢把相机抛给刘远山,“拍好了找人剪出来发布出去。”

“是。”刘远山应道。

姜满一觉睡到转天中午,睁眼却是一片黑。他以为眼睛又坏了,抽冷子一样弹坐起来,把手伸到眼前晃了晃。

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几根手指头。

“吓死我了……”

他拍拍胸口,手上一顿。慌乱地顺着往下摸,越摸心越凉,他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

“醒了?”

姜满望过去,悄悄看清人影,立马涨红了脸:“混蛋!”

愤怒和抗拒像一根刺扎进袁亭书心脏,比姜满生日那天的蛋糕刀更疼几分。袁亭书的眼神复杂几分,解释说:“你昨晚在后院喝醉了,我把你带回来的。”

姜满裹紧被子,狐疑问道:“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袁亭书站在房间中央,不敢再往前。

“我的衣服呢?”

“穿这套。”袁亭书早有准备,把沙发上的一摞新衣服拿给姜满,“你的西装被树枝划破了,我扔了。”

姜满快速套上衣服,缩在被子里穿好裤子,勉强相信了袁亭书的说辞:“我哥哥也在酒店住吗?”

“阿北凌晨带姜丛南回风禾了。”袁亭书声音很轻,“他托我照顾你——如果你不愿意,我随时安排人送你回家。”

姜满沉默半晌,嘴唇动了动:“他们俩怎么了……”

“应该是吵架了。”袁亭书如实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姜满呆愣在床边,脚无意识地晃几下。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姜项北的语气,姜项北的那句话都堵得他心里难受。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既然是那样的关系,为什么还关姜丛南禁闭,为什么还打姜丛南?

他们到底是兄弟,还是爱人,亦或是仇人?

“我不想回家。”姜满轻声说,“我想在酒店住几天。”

“当然没问题。”

两人一时无话,袁亭书按下开关,窗帘自动拉开,房间里亮亮堂堂。他单膝蹲跪在姜满面前,说:“满满,我今天三十三岁。”

姜满垂眼瞧他,一脸疑惑。

“假如我能活到六十岁,现在已经活过了一半,名利地位都是虚的,只有你,是我唯一不想放手的。”袁亭书领过姜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换一个你。满满,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再试一试,可以吗?”

第59章 可能好不了了

“我们再试一试,可以吗?”袁亭书说。

姜满看着袁亭书,蓦地觉得眼前人十分陌生。

袁亭书一向不吝啬于爱意的表达,一句“爱你”说出来如呼吸一样简单自然,却很少这样剖白。

轻浮的人讲出了如此落寞的语调,言语中的脆弱和恳切藏都藏不住。

姜满不开口,袁亭书便维持原样,沉默地望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在他眼里变成了虚幻的人偶。

他熟悉袁亭书每一寸五官,却又感觉眼前人生疏无比,可即便他看不清,也朦胧察觉到,这一刻才接触到真正的袁亭书。

姜满不知怎么回应,清了清嗓,轻声说:“你给我拿杯水。”

袁亭书赶紧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目不转睛盯着姜满喝完,他接过水杯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可以抱抱你吗?”

姜满没吭声,却也没拒绝。

袁亭书伸出手臂缓缓环住姜满,动作格外轻柔。姜满没挣扎,他才用了些力,把人往怀里搂。

这个拥抱他等了太久,情不自禁地越抱越紧。姜满闷咳出声,他才松开手道歉:“抱歉,我……我太想你了。”

袁亭书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姜满皱着鼻子嗅闻,和他收到的香水小样很像,是皂角混着玉兰花的香味。

他还在喷了香水的熊玩偶上弄过。

想到这里,姜满呼吸一顿,身体又烫起来。

“是皂兰序。”袁亭书用拇指抚了抚姜满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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