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或许也不算近，但楼灼就是觉得很近。

他二十年来遇到过的oga很多，什么味道的都有，什么身形的都有，漂亮的俊秀的也不少。

唯独只有现在这个据他不到三米的oga，让他错不开眼。

他想，等会海选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一定要去找那个oga要联系方式。

他大概找到他会喜欢一辈子的oga了。

不过那天出了意外，礼堂涌进了一群自由行的“起义者”，他们三四个人高马大alpha坐在一起，出去倒是不算什么问题，在楼灼起身想走之前，他回眼，却见戴着面具的oga已经快被人流挤到角落里，他看见了那个人颤抖着的身体和手腕。

在礼堂的暴乱里，人很多，也只需要一眼，他就能看清那个人的位置，他从人群逆流往前走，把oga从人群里解救出来，两人落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

他冲破了拥挤的人群，抓住了那个人因为拥挤而颤抖的手，掌心贴着oga冰冷的腕骨，楼灼低头轻声询问道：“没事吧？”

alpha的信息素是燃烧的味道，属于体感和气味并存的信息素，在此时，在两人相处的小角落里，只萦绕这温暖安心的太阳的味道。

oga好像还在因为人群刚刚的围绕而难受着，被面具挡着他看不清oga具体的神情，他只看见了那个人剧烈颤着的长睫和死死抿紧的唇。

闻到了oga因为情绪波动放出来的信息素味道，很淡的一股浅香，像悬崖边寒天开着的花。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人群推力，楼灼被迫从oga身边离开，他不断往后望时，oga仍旧一个人待在那个角落里，双眼垂着，看不清神色，没有把目光落在alpha身上。

楼灼微张口像说些什么，又在人群的挤动中放弃，他鲜少体会到这番失落的情绪。

一见钟情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的确发生在他身上。

无论是信息素，还是其他，他都对那个人有了浓浓的好奇心。

他想知道他是谁，想知道他的名字，但匿名海选没有名字，他来得迟了加上本就没有认真看比赛，也并不知道oga的比赛号码，出于比赛公平性他也无法向工作人员提问。

他唯一知道的，只有那个oga的漂亮眼睛，和他好闻的信息素味道。

暴乱在一个半小时后才堪堪结束，alpha在外围圈的长椅上坐着等待，一解封他便快步走了进去。

但此时场馆里外的人群已经被全部驱散走，oga待过的礼堂角落空空。

楼灼询问了钢琴比赛的工作人员，得知了比完的比赛结果仍然不变的消息，便再也没有来过礼堂，毕竟没有人会在比赛结束后再来这个有些拥挤的地方，更何况oga已经被淘汰了。

他开始在学校里寻找这个oga，前两天正是课多的时候，他一上公共课就找着oga们的眼睛看，行动诡异，让身边朋友都有些疑惑他是不是中了邪。

楼灼有些无奈，他总不能见着一个和那个oga身形相似的人就去问他的信息素味道，问他是不是在那天下午去参加钢琴比赛海选了吧。

即使一无所获，但寻找oga的这个过程都让他有些开心。

第三天下了公共课后恰好楼下就是天鹅湖许愿池，楼灼翻出来一枚硬币，让朋友们先回去了，自己站在天鹅湖前许了半个小时的愿。

他想，找到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oga。

在天鹅湖许愿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向他询问愿望的人，那时头顶的灯光昏暗，那个人总是垂着眸子，他又一心许愿。

他忘记了去看那个人的眼睛。

大概是对天鹅湖许愿真的有用。

在第四天的傍晚，他在f大的溪边长椅上见到了一个oga。

不过只是和朋友买完饮料的时候下课路过，但是，他在空气里闻到了很浅的一股信息素的味道。

他打发走朋友，说想自己下课了走走，在其他人离开后，他循着浅淡的信息素味道往里走，在长椅上看见了一个抱着画板的oga。

走进了，他确定了，他不会闻错的，毕竟他这二十年也就记住了这么一个oga的味道。

他站的很近，却又迟迟不说话，惹得坐在长椅上的oga停下了握着画笔的手，抬眼来看他。

他看向那个oga的眼睛，晶莹剔透，只是或是没了在礼堂下环境的惊慌失措，看起来要沉稳许多。

楼灼第一次有了搭讪别人的紧张感，他往前一步站在长椅旁，利用好自己的皮囊，藏着半分忐忑去询问oga的名字。

坐在长椅上的oga看到他的那一秒浅棕色的眸子像是亮了一下，见楼灼来问他的名字更是像是有些惊诧，他抑制住心底的疑惑，轻声回答道：“谢槐。”

他一见钟情的oga名字叫谢槐，是艺术系大四的学生。

后他问过那天礼堂的事情，oga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