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簪筒中,发出清脆的响声,顿时黑发宛如瀑布般散下,飘落在她的肩头。
“知意……”
他轻声呢喃,亲啄着她的脸庞,声音柔和。
林舟抿紧唇,轻哼声却止不住地从她唇间溢出。
瞧着她双颊因他染上红色,江赜轻笑一声,更加得寸进尺。
镜台中的簪子与簪筒碰撞着,发出一阵一阵的响声,渐渐地便如暴雨般疾至,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林舟闭上眼,脸被憋得通红。
江赜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唇边,“开口。”
林舟抿唇,却架不住他用力,声音如同开了闸一般往外涌出。
就连镜子也摇晃了起来。
江赜通过镜子看着林舟双眼紧闭着,似乎不想睁眼见到他一般,他心中无端升起怒火,“睁眼。”
林舟只微微掀开一条缝,垂着眸依然不肯看他。
他垂眸,“看着朕。”
粗粝的手指抬上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仰头看着镜中。
江赜俯到她耳边,轻声问:“我是谁?”
林舟浑身如同被火点燃了一般难受,她微微仰头靠在他的胸膛前,张口喘息着,就是不肯回答他的话。
江赜眼神一暗,一用力,便听林舟轻哼了一声。
他又问了一遍,林舟只好无力回答,“陛下……”
江赜却觉得还不满意,紧紧环抱着身前的人,在她耳畔轻声问:“你是谁的人?”
灼热的气息扑撒在林舟耳边,她难耐地动了动,意识有些模糊,只顺着他道:“陛下的。”
这话像是刺激到他了一般,他呼吸一窒,低头啃咬着她的脖颈,如狂风暴雨般袭向身前的人。
混乱间,林舟微微睁眼,看向了镜面。
镜中两人上衣只是有些凌乱,而镜中看不到的地方早已一片狼籍。
林舟仰头,失神地望着江赜棱角分明的下颌,只觉自己宛如江中一条小帆,在惊涛巨浪中上下翻涌,永远到不了边。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融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次日,窗外鸟雀叫得正欢,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投到了屋内。
林舟缓缓睁眼,只轻轻一动,便觉浑身酸疼。
江赜已经上朝去了。
她目光落到自己的光洁的胳膊上,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了点点青红。
想到昨夜的荒唐,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赶忙缩回了手。
或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浅萍推门而入,小步到林舟身旁,端了温水送到她身边。
林舟浅抿了一口,看着外头的日光,“几时了?”
浅萍道:“巳时了,公子可是要去诏狱?”
竟然这般晚了。
林舟垂眸,忽而想到一事,抓住了浅萍了胳膊,“你先帮我熬一碗药。”
浅萍一愣,她对上林舟的双眸,压下心中慌乱,点了点头。
待林舟梳妆好,换上一身男装时,浅萍也熬好了药。
昨夜江赜折腾得厉害,脖颈上也染上不少红,林舟扑了许多粉,才勉强将其掩住。
浅萍端着药走了进来,放到了茶桌上,用勺搅动着,“这药烫,先凉凉。”
而林舟急着去见玉奴,她直接将药碗端了起来,在浅萍的劝阻声中将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