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前,十五万羌骑兵奇袭大夏中军,大获全胜,并将残余中军逼退入毕节城的当夜。
木比塔斗篷上全是被溅上的血,与他一路追击云萧等人的卑湳大王子及其副将虽被云萧杀了,但大夏朝廷的左相兼中军监军的重要人物却被自己顺利擒获,成了西羌营中的俘虏。
连带护卫那汉人大官的一个女护卫,都被木比塔设计生擒住,作为俘虏带入了西羌营中。
此时木比塔大踏步入自己营帐,身后几个羌人副将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向木比塔讨要那个还未押入囚帐营的红衣女俘虏。
西羌营的规矩,谁俘虏来的便算谁的军功,同时也是那人名下的俘虏。
“将军帐中不是已经有一个女俘虏了?这次这个只是个女护卫,料想没什么要紧的,就赏给兄弟几个呗!”
“不行!得先问过我哥!”
木比塔带着俘虏回营之初很是高兴,但听闻赫连绮之伤重就立时转为了焦躁。待探过赫连绮之,确定他哥死不了之后,虽然放下了心,但到底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
也因为赫连伤得太重,今晚问不了他哥女俘虏的事,木比塔已经不耐烦应付这几个一脸急色的副将,只想尽快打发他们滚。
但转头又看见弋仲也向他这里大步走了过来。
“把那个女俘虏给本王子。”弋仲手里还握着沾满血的斩-马-刀,随手丢过来一颗戴着红缨精铁盔的头颅,舔了舔牙上的血道:“本王子也想尝尝汉人女人的滋味……拿这颗夏军将领的人头跟你换。”
木比塔踩住他丢过来的人头,确认是红缨精铁盔——那就是夏军主帅身边四个前锋将领之一的人头。
抬头来犬牙精亮,木比塔咧齿笑:“行~”
未久。木比塔入帐,还未掌灯便听到了“哐啷”一声锁链坠地的闷响。
帐外玛西听到声音,立时举着火把大步入内。
便见帐内,那个伤病了半月余的汉人女人此时滚落在兽毯上,半边身子用力撑起,伸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木比塔腿边溅满血的斗篷。
气息在抖,整个身体也在抖。
她仰头看着木比塔,满脸都是病久后气息短促引起的潮红,语声虚弱,却很硬:“木比塔……把那个女俘虏……给我。”
木比塔连云鞋都未脱就站在了兽毯上,此时低头看着脚边的盛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皱眉看她道:“给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盛宴语气更急,也更硬:“给我……当婢女……照顾我。”
木比塔想也不想嗤她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俘虏了?还想本将军专门找个婢女来照顾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盛宴慢慢松开了攥紧在他斗蓬上的手,低下头,汗湿的长发垂落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不住喘息。
“而且你不是绝食绝水,药也不肯喝了吗?你都想好要死了,老子还犯得着找人照顾你吗?”木比塔嗤笑着转过身没看盛宴,垂在斗篷里的手却已经握紧了。
盛宴马上又抬起了头,一阵头晕目眩中看着木比塔道:“女人的三急……不可能受得了男人来帮我……你让她来照顾我……我就会好起来!”
木比塔闻话一把扯落身上血迹斑斑的斗蓬,扔远,俯身就把盛宴抱了起来。“你说的,你会好起来。要是敢随口糊弄老子,你一死!我就把她剁成一块块的来陪你!”
盛宴被他放回了榻上的羊皮褥子上,眼前黑光阵阵,喘着气伸手大力推他:“你……快去……别让弋仲……碰她!”
木比塔拎着人头赶到弋仲帐中时,璎璃已经被弋仲按在身下,身上红色劲衣撕了近一半。
木比塔对这位烧当部落大王子没有像对虎公主那样的佩服。毕竟勇武有,脑子不多。提到勇武也比不上作为西羌第一勇士的拉巴子。
知晓他哥是直接被烧当酋豪指定过来的军师后,就更无顾忌了。
木比塔直接指使玛西上去拉开了弋仲,手里的人头也顺势扔了过去。
语声一扬,十分干脆:“老子不换了!”
“干他娘的!你说不换就不换?!”被打断好事的弋仲大怒:“一个娘们儿样的杂种玩意儿!敢来欺耍本王子?!”
“随便大王子怎么说,反正老子不换了。”木比塔像是听惯了污言秽语,没什么反应地站在原地,指使玛西把璎璃从弋仲身下拽了出来。
“去你他娘的!你信不信本王子直接把你抓过来一样当女人上?!”
木比塔像野狗被踩了尾巴后,竖毛呲牙,咬向人时,眼睛里露出来的凶光一样……几分凶狠残毒地看向了弋仲。
只看这一眼,没有再说话。
弋仲没去注意木比塔的眼神,正于兴头上,伸手就要夺人,被玛西躲开后一把抓向了立在帐内床榻旁的斩-马-刀。
玛西这时回头看着弋仲,面无表情道:“现在西羌营的主帅是拉巴子殿下,拉巴子殿下向来不喜羌骑奸-淫-女俘虏这种事。要是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