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变态才会有的心理吗?
次日,是休息日,他端着一盘洗好的提子走去了隔壁,他在一楼没看见人,于是走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天台。
江川漓一大早就起来了,而且把衣裳都洗好了,现在在二楼上晾衣服。
他这个房子是租的,只有一层,二楼上是个天台,平常就用来晾晾衣服种种花。
天台上几条细铁丝交错着,上面晾了一床淡灰色的床单被罩,几件颜色单调的t恤,还有两套夏季校服。
江川漓身上穿着一件白t,站在一根铁丝旁,晾晒手中的枕巾,风吹起他的乌发,阳光的尘埃从他侧脸穿过,浮动起雀跃的光影。
他的皮肤很白,像牛奶一般白,两条胳膊举起来,细腻得跟个姑娘家似的。
“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啊?挺贤惠的啊。”
季羽风故意揶揄他。
江川漓两只手捏住枕巾两角,把枕巾的褶皱拉平,道:“贤惠可不是用来形容一个alpha的,学渣。”
季羽风撅起了嘴:“就形容你。就形容你。”
“……随便你。”
江川漓这种人看似脾气极好地不与他计较,实则坏心思都憋在心里呢。
紧接着,他看到江川漓从桶里拿出了一件深灰色的贴身衣物,他立刻转身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你流氓!”
江川漓:“?”
“我在我自己家晒个衣服,怎么就流氓了?”
季羽风大喊大叫:“你就是流氓!你给我看你的内裤,你就是不要脸!”
江川漓:“我?”
他把衣物晾到了铁丝上,提着桶走了过来,道:“行,我不要脸。”
他走下了楼梯,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讶道:“脸还红了?”
“你滚!”
江川漓觉得好笑:“季羽风,你……怎么这么反差啊?”
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男生,恨不得把天捅破的,结果就看了一下同性的贴身衣物,就不好意思成了那样。
比个女孩子还害羞。
真是神奇。
“你又不是没有,害羞什么?”
“那能一样吗?”季羽风脱口道,要是别的男生,就是脱了给他看,他都觉得没什么,但是江川漓……
江川漓反问:“怎么不一样?”
对啊,为什么江川漓就不一样?
他和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为什么自己会将他如此区别对待?
江川漓继续问:“还是说……你对我有什么其他想法?”
“我?”季羽风反手指着自己,“我怎么可能会有?明明是你……”
为了证明自己对他毫无想法,他转过身,看向刚才那件衣物:“看就看,我不仅要看,我还要凑近看。”
他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视线内的深灰色衣物在风中摆动,他看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就像缺氧了一般,好奇怪的感觉,好渴好想喝水。
江川漓是在他的衣物上释放了信息素吗?为什么跟中毒了似的,浑身都沸腾了起来。
就在他快要走近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他,把他强行拽下了楼。
“我看你才是流氓,色狼!”江川漓边下楼梯边道。
季羽风被他拉到了楼下,然后他就松开自己去了卫生间放桶,卫生间里响起了水声,江川漓洗干净了手才走出来。
好渴好渴好渴。
季羽风看到桌子上的提子,抓了一颗放进嘴里,说:“我妈让我给你送点提子来,你快吃。”
“你妈还知道我最喜欢吃青提?你跟她说的?”
“咳咳……”
他大声回道:“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啊?那是她在院子里摘的!”
江川漓坐在了桌边,拿起了一串青提,看向了他,眉梢上挑:“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不知道!”
季羽风渴得不行,抓起青提一颗一颗往嘴里塞,清甜的果汁沁入舌尖,他感受到了水的滋润,江川漓标记自己的时候,体会到的会不会也是这种感觉?
甜的,水润的。
江川漓看着他说:“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最喜欢吃的是……青提。”
他那话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我最喜欢吃的是你。
季羽风蹭地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等一下,你还欠我个东西。”
“?”
江川漓拿出了手机,打开录音器,播放出了一段录音。
季羽风听完后震惊道:“靠!你什么时候录的?”
“昨天。”
“你多大人了还吃糖,你幼不幼稚啊?”
“就吃,怎么了?”
季羽风往门口缓慢地挪动脚步:“那个,我想起我该回去学习了,你要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