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真激烈。”
穆尔塞伯在我身后嗤笑。
听见穆尔塞伯的声音,坐在我左侧的格兰芬多女孩的脸色立马惨白,就像是有紧绷的弦终于断开。
我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
玛丽·麦克唐纳,伊万斯的好朋友。
在这节课上,她自己独自一组。
埃弗里轻蔑地笑道:“那群愚蠢的格兰芬多是做不出什么好魔药来的。话说斯内普怎么还和那个泥巴种待在一起?”
“你们不许说莉莉是泥巴种!”
听见那个词汇后,就像是突然有了无形的勇气支撑了麦克唐纳,她顿时回头,怒目圆瞪看向埃弗里,脸上的小雀斑都跳跃着怒气。
“麦克唐纳,你原来这么仗义啊。”穆尔塞伯充满恶意的笑响起,他嘲讽道,“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知道了吗,泥巴种?”
埃弗里大笑。
我和格林格拉斯默不作声,只是听见那么没教养的词汇时,略微蹙起了眉。
麦克唐纳紧抿着唇,像是忍耐着什么。最终,她慢慢转过身,面色重新变得惨白。
紧接着,突然有什么不明物体从我身后一掷,刚刚好扔进了麦克唐纳的坩埚里。我定睛一看,发现是被完好剥下的圣甲虫外壳。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仍旧大笑着。
——遭了。
爆炸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来不及施咒,只能护着格林格拉斯往一旁闪,但滚烫的魔药仍然飞溅到我裸露的小臂上。
那一块瞬间被烫得发红,水泡即将要冒出。
还好今天做的只是增智剂。
我只能这么想。
尖叫与惊呼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里聚集。
爆炸波及的范围有些广,但最后一排只有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两人,他们早早闪到了绝对安全的位置,脸上的嘲弄与恶意过于明显。
而麦克唐纳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捂着脸尖叫。斯拉格霍恩急匆匆赶下来,先给麦克唐纳施了几个治疗魔咒,随即皱起眉呵斥:“穆尔塞伯先生,埃弗里先生!为了惩罚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不得不让你们去关禁闭。斯莱特林扣二十分!”
“教授,我只是不小心扔进去的。”穆尔塞伯轻佻地捏了捏手指,做出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动作。
“教授,沙菲克也受伤了。”格林格拉斯打断了穆尔塞伯,她托起我的左小臂,伸到了斯拉格霍恩面前。
“噢!沙菲克,我们真抱歉!”埃弗里毫无歉意地大喊。
在斯拉格霍恩看不见的视角内,我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嗤笑一声,做出了几个口型——“你、们、等、着。”,而我也确保他们能够读懂。
兴许是想起了一年级的遭遇,埃弗里的面色惨白了一瞬,但也就仅仅一瞬。
没过几秒,他又立马换上了我所熟知的,毫不在意的高傲神情。
“噢,梅林的胡子——”斯拉格霍恩担忧地看向我,“沙菲克小姐,待会你能自己进地窖拿一瓶治愈魔药吗?麦克唐纳小姐伤得实在是有些严重,以至于我不得不亲自送她前往庞弗雷夫人那儿——不然我很乐意亲自为你效劳。”
听着斯拉格霍恩不合时宜的恭维,我忍无可忍地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没事的教授,您先送麦克唐纳去医疗翼吧,我自己可以的。”
斯拉格霍恩飞快地点了点他那颗圆润的脑袋,随即护着一直捂着脸的麦克唐纳离开了。
格林格拉斯轻柔地托着我的手臂,和我一起往门口走去:“你知道院长的治愈魔药放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忍着痛楚,点点头,“我之前经常帮院长整理地窖,我——”
我的话音未完,波特和西里斯已经提着魔杖冲了过来。
“lootor ortis!”
穆尔塞伯的两条腿瞬间粘黏在一起,他欲要往前走,结果直挺挺地脸着地,摔倒在地上。波特立马大步往前,把穆尔塞伯提起来,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许多道尖叫声再次响起,教室内炸开了锅。就近的巫师们立即闪开,挤在一团,然而学院之间仍泾渭分明。有些人的脸上带着担忧与惊惧,还有些人则是明晃晃的看戏。
埃弗里立马掏出了魔杖,恶狠狠对准了波特。
“expelliar”
西里斯率先朝埃弗里施了一道“除你武器”,他几乎都没怎么动,只是手腕随意地甩了甩。
随即一道红光闪过,埃弗里一瞬间被击飞,狠狠摔在墙上。
罗齐尔从西里斯背后冲来,波特立马起身,将鼻青脸肿的穆尔塞伯甩到一边——他也挨了几拳,眼镜被打歪,嘴角擦出血迹。而他顾不上那么多,伸出魔杖对准罗齐尔后,手部迅速做起动作。
“lloshoo!”
罗齐尔的鞋被紧紧粘在地板上,他一下失去平衡,便以和穆尔塞伯同样的方式,脸部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