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量子的世界里,粒子的状态有叠加态,就像薛定谔的猫,在没被观测前处于既死又活的状态,平行世界理论认为,当粒子出现不同状态时,就会产生不同的平行世界分支。
【在主世界的每个细微的不同都会导致一个平行世界产生,只不过这些世界有大有小,例如早饭吃面包还是米饭,这种抉择产生的平行世界存在的时间极短,差不多刚刚产生便会湮灭。】
【与之相对的,一场毁灭世界的战争的胜利方,这种答案的差别几乎关乎世界存续,由此衍生出来的平行世界存续时间甚至可以和产生它的主世界并肩。】
【你们的世界也是如此,一场战争,比如“史上最大最恶绝望事件”。】
【这场由人物[江之岛盾子]掀起的战争,未来机关彻底消灭[江之岛盾子]作为结束——本该是这样。】
【起码原本是这样的。】
对面漫长的铺垫让她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怀揣着一丝“没准是我理解错了”的希望,她屏住呼吸,轻轻发了一条。
【难道说……】
【没错,这个世界便是[江之岛盾子战胜了苗木诚,成功毁灭世界]的分支哦!】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但是?】
一般以这种故事作为开头,后面都该发生点意外吧?
【是的,但是。意外总是和我们的工作如影随形,我都快习惯了。】
对面的文字之间弥漫着一股命苦气息。
【你知道,生物总有自救的本能,连世界也是如此,几个相邻的破碎世界竟然慢慢聚合到了一起。】
【它们虚构了一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角色],企图用[变量]对冲[命运]——就这样,你诞生了。】
里奈瞬间呆住了。
【我是凭空出现的?!】
一连串的哲学问题扑面而来,粉发少女举着手指数数,眼睛变成了蚊香眼。
我不是我?
谁是我?
我是谁?
【哦,那倒没有。】
幸好对面及时解释,把她从存在主义危机里捞了出来:
【主世界樱井夫妇完全没有后代,不存在[樱井里奈],你是个平行世界主动创造的,时间线外的角色而已。】
【wow,我是土特产。】
她只用一秒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
现在轮到对面发问号了。
【按照我们的推测,你以[救世主]的身份在各个世界穿梭,不断死去又重生,以满足它们[不被毁灭]的愿望。】
【听起来和我现在做的事差不多?】她有点疑惑。
对面轻描淡写地补充:
【哦,忘记说了,你本该成为各个世界的[救世主]在各个世界穿梭,以满足它们[不被毁灭]的愿望——在没有我们游戏系统的帮助下。】
没有[ioto模拟器]?
歪着头想象了一秒那样毁天灭地的情景。
没有系统,没有游戏,没有朋友,只有拯救世界的目标和无限重生的能力的……
毁灭性的场景让少女一秒滑跪。
【那还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生活谁过谁疯。
听上去好可怕。
简直是把她当成工具来用,要我讲,这样的世界真的还有拯救的必要?
她扶住胳膊抖了抖,为了那不曾发生过的悲惨生活。
【哈哈,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们互利共赢的工作,就像蜜蜂和鲜花一样,互相得利。】
【如果你失败了,前所未有的原创[变量]引起的连锁反应会连累到几千个本不该毁灭的世界,进一步扩大所谓的&039;绝望&039;模因,这种程度的未来已经足够我们出手了。】
对面的目的终于浮出水面。
就像管理着花园的花匠照顾数不清的鲜花一样,对面的组织宏观管理着许多世界。
一朵两朵花腐烂可以任其发展,可一旦发生威胁整个花园的大规模传染病,作为花匠的组织必定不能眼睁睁看着疾病蔓延,必将把疾病爆发的根源掐灭在种子阶段。
看来,他们选择的“特效药”就是作为本土[变量]诞生的自己。
【所以这就是我得到[ioto模拟器]系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