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那天下午谭斯京闲得很,吃过午饭端了杯咖啡就在落地窗前看海。
手机放在床边,苏祈安瞧着,好有心机地放在她的口袋里。
然后跑到谭斯京身旁站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谭斯京在家闲时总穿着休闲服,长t配黑裤,怎么方便怎么来,偏生他落拓有型,墨黑影子投在白瓷上,清冷极了。
他看苏祈安,像能猜透什么。
只忽得手机就响起来了,在她身上好一阵响。
还没开始就败露,苏祈安抿唇,好机灵地说:“不给哦。”
咖啡放在一旁,谭斯京揽过人,手放在她腰上,轻点,她就不行了。
在他怀里笑得花枝招展。
谭斯京也没放过苏祈安,低头吻她。
舌尖交湿,有力又灵活地侵占她口腔里每一寸角落,无法呼吸又深入的探索,任他肆意妄为。
鼻尖是冷冽熟悉的气味,漫长的亲吻中逐渐成了后调的回甘。
那振动声响了半天,也没停下的吻。
stg。
江苻从意大利赶回,慢条斯理地坐在谭斯京办公室里,倒了杯顶顶好的茶。
捏着杯,缥缈虚无的白烟从茶盏里升起,江苻带笑:“始终要入商啊,不如去我那儿干,薪资你出。”
江苻想了四五年,每日每夜地想把谭斯京挖到自己公司,没想到最终还是没用。
谭斯京懒得理他:“多做事,少想些有的没的。”
江苻丢了份合同在办公桌上,细碎作响:“你既然开始了,我就把那块地给你。”
厦城市中心有块地,各大企业都在争,周边校区商业区都在附近,是块风水宝地,掌控权在江苻手中。
“你爹那儿怎么说?”
谭斯京上回回了趟谭家。
谭淑华不慎从楼上摔下,右脚脚踝骨折,年老骨骼钙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总之住了趟院。
也是那天,stg股票跌价,不少股东出票售卖手里股票,一时间不少外界人猜测stg,谣言四起。
七大姑八大姨的也来看望谭淑华,谭斯京也在。
几个女人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地在病房里对谭淑华表达关心,谭斯京压根儿听不进去,平日里连个影子都见不到的女人在这儿起个什么劲儿。
走出病房,谭斯京在吸烟区点了根烟,夹在指尖燃起,没想到碰到抽空来了趟医院的谭仲言。
父子两人沉默相对。
谭仲言和谭斯京说起了stg的事儿,从十七岁起就没少说这点事儿。
谭仲言说谭斯京不关心家族事业,倘若真没了,所有人都得跟着赔,房子车子,还有什么可以在厦城立足,如果他妈妈还在,兴许他还能多点心思在家。
谭斯京他妈早没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空头话谁爱听。
指尖的烟燃着,烟灰不自觉地落了。
谭斯京冷嘲一笑,“把你那点心思收起来。”
立足之地?有没有人来问过他要不要这立足之地?
他谭斯京在哪儿没有立足之地了?说难听点,他还真不想要。
这点劲儿使哪儿不好?非使在他最讨厌的东西上?
商场上鱼龙混杂什么绊子没有,形形色色灯红酒绿,连钟表在哪儿都不知道,没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