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出大戏,眼眶瞬间红了:是不是他强迫你了?我听说新义安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有!温梨慌忙否认,他就是骂了我几句。
宝琼将信将疑,突然凑近闻了闻:你换香水了?怎么有股
温梨心跳漏了半拍。该不会是……
——有股药味。宝琼皱眉,你受伤了?
温梨松了口气,随口编道:昨晚摔了一跤,擦了药油。
宝琼突然压低声音:我爹说姓裴的手里有他受贿的证据。她咬着嘴唇,这次分割给新义安的码头股份,原本是要给廉政公署调查的
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爹地突然认裴司做义子。
那个野种手里,恐怕不止有林议员的把柄。
花房外传来脚步声,温景琛靠在门边看表:到点了。
宝琼立刻蔫了,拽着温梨的袖子不放:你答应我的意大利餐厅
下次一定。温景琛打断她,眼神却柔和了些,等你禁足结束。
宝琼眼睛一亮,突然扑上去抱了他一下,又在温景琛愣神时迅速松开,红着脸跑回了楼上。
回程的车里,温梨偷偷观察三哥的表情。他看似专注开车,嘴角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三哥,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报仇吗?
温景琛瞥了她一眼:谁欺负你了?
温梨支支吾吾:就假设嘛。
名字。温景琛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现在就去废了他。
温梨张了张嘴,那个野种太危险,她不能连累三哥。
没有啦,她强颜欢笑,我随便问问。
车窗外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雷声隆隆,温梨望着乌云密布的天际线。
暴雨冲刷着温公馆的雕花玻璃窗,雨丝在窗棂上蜿蜒成透明的溪流。
温梨蜷在客厅的藤椅里,膝盖上摊着本《红楼梦》,书页翻到撕扇子作千金一笑那章,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三哥送她回家后就匆匆去了澳门,六姨太带着其他姨太太们去听粤剧,整栋宅子空荡荡的,只剩下雨声和佣人们轻手轻脚的走动声。
藤椅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温梨换了个姿势,臀部的伤碰到硬质的藤条,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该死的裴司。
她愤愤地翻了一页书,纸张发出脆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得像是傍晚,远处偶尔闪过一道闪电,照亮花园里被雨水打蔫的玫瑰。
门厅突然传来脚步声。
温梨下意识抬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客厅——黑色西装被雨水打湿了些许,发梢还滴着水,喉结上的黑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裴司。
她立刻把书举高,挡住自己的脸,假装没看见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温梨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书页上的字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起身溜走时,藤椅突然被人按住。
看见二哥,不知道叫人?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掐着后颈按回藤椅上。
她慌乱地挣扎,臀部正好硌在藤条最硬的凸起处,昨天的伤被压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放开!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裴司俯身逼近,潮湿的发梢扫过她脸颊,带着雨水的凉意:昨天怎么叫的,忘了?
温梨气得脸颊发烫——昨天她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服软,可现在是在温家!她凭什么怕他?
你这个野种!她咬牙切齿地骂出声,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扇去,也配当我二哥?
裴司轻松截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温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被他从藤椅上拽起来,拦腰一扛——像扛货物一样倒挂在肩上。
啊!放我下来!
血液瞬间涌向头部,温梨眼前发黑,双腿胡乱踢蹬着,拳头砸在他后背,却像是打在石头上,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裴司对她的挣扎充耳不闻,大步走向楼梯。
王八蛋!变态!温梨尖叫着,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裤腿,你敢动我一下,爹地饶不了你!
回应她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落在她本就红肿的臀肉上。
啊!温梨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你——
又一巴掌。
呜她终于消停了,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软趴趴地挂在他肩上抽泣。
裴司踹开她卧室的门,反手锁上,这才把她扔到床上。
温梨头晕目眩地爬起来,长发糊了一脸,还没等她整理,裴司已经欺身上来,单膝压住她的腿,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身下。
再叫一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叫我什么?
温梨咬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