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沉,暖风徐徐从出风口吹拂在脸侧,霁月昏昏欲睡。
行至中途,车子突然停下,她迷瞪着眼睛,偏头看见周砚礼下车,去了路边的24小时药店。
回来时手中拎着个塑料袋,里头红红绿绿的包装盒堆垒。
生什么病了,身体这么虚吗,要买这么多药。
车门一开,冷风灌入,燥热的面颊泛着酡红,她是真有些困了,霁月深深打了个哈欠,靠着靠椅眯上眼睛。
这一眯不知眯了多久,醒来时车子还行驶在主干道上。
霁月眨眨眼,看向中控显示屏,她睡了快一个小时?
这周砚礼住哪个郊区,路程这么远。
窗外树影倒退,主干路路灯光影倾斜,片片与车顶交汇,两侧道路越看越眼熟,这不还是a大附近?
合着他大半夜在市区开车兜风呢?
过了十来分钟,车子终于停靠,霁月伸手想解安全带,手在一侧停顿,差点与同样去解卡扣的周砚礼撞上。
下一秒,那手偏离,按开副驾驶锁扣,霁月迅速缩手,安全带飞快缩回,弹回缝隙原位。
抱枕落回后排座椅,周砚礼拎起药店塑料袋,开门下车。
霁月赶忙跟上,单元楼需要扫脸,她必须跟得特别近才能尾随。
一路有惊无险,大门会停顿,电梯门有延迟,她不敢跟太紧,始终隔着两步距离,但所有关卡都像卡顿了一般在原地等她。
一直到进门,周砚礼又干了件令她匪夷所思的行为。
他换了鞋,又拿出一双码子很小明显就是女人的鞋子,最主要是,那双鞋一看就是新的,连吊牌都是在她眼皮底下拆的。
就好像……知道她在身边,特地给她拿的一样。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动,目光并未聚焦,周砚礼一言不发,脱了外套走进室内。
霁月感觉有诈,没有穿拖鞋,将换下来的鞋子摆进鞋柜深处不显眼的角落。
他住的屋子不大,一梯一户小公寓,平方挺大,但屋子并不多,粗粗看过去,约莫两室两厅两卫。
霁月光脚往里走,开放式餐厅桌上摆着一只玻璃水杯,里头似乎是刚倒的热水。
地板是暖的,开了地暖,光脚倒也不觉得冰。
她绕着屋子打量了一圈,周砚礼进了主卧,隔着两扇门,她都能听到浴室里哗啦啦撞击瓷砖的水花声。
另一间门带着密码锁,她没有去推。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隐私,虽然周砚礼很神秘,但她也没有要去窥探的意思。
只是他的分数,霁月深深叹气,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他的精液弄到手了。
霁月转身,抬步朝主卧迈去,视线微转,被茶几上露出一点红色的塑料袋给吸引。
这个东西非常眼熟,眼熟到她昨天似乎才在超市货架上见过。
避孕套?
满满一塑料袋的套子,少说也有个十几盒。
新拖鞋,避孕套,倒好的热水,一回家便洗澡,这是有女人要上门?
她来得不是时候?
霁月沉沉皱眉,心思微转,人已经踱步在玄关,指尖碰触大门门锁。
下一秒,锁扣反旋大门反锁,她踩着换鞋凳攀高,电闸箱里总开关一落下,室内陷入漆黑。
霁月刚落地,沐浴露的香味就透过大开的卧室门扑面而来,周砚礼举着手机,闪光灯在面前一闪而过。
她往后缩,看着他一步步靠近。
手臂在面前高抬,很快触碰到头顶的电闸箱盖。
没有多想,她从他腋下环了过去,压低的声音带上点鼻腔,像是感冒后的重鼻音。
“等我很久了?”
被抱住的身体在手中寸寸僵硬,那只高悬的臂弯落下,轻轻扣在脑后,顺着长发向下,落于肩背。
胸腔震颤间,一声短且沉闷的“嗯”钻入她耳朵。
霁月的牙龈莫名开始发痒,这男人之前怎么说的,等她来讨剩下的两次债,还说什么他是单身,不喜欢温婉宁,因为她也单身才和她发生关系。
现在是,有新欢了?
分不涨,怎么好意思找女朋友的。
霁月抬头,脸颊擦过柔韧的肌肤,掌心下还有些细微的潮湿。
他刚洗完澡,下身只围了遮住膝盖的浴巾,上身还有未擦净的水珠,整个人腾升着热气,肌肤散发出微微的香甜味。
说他保守,上身不围,说他暴露,下身遮到了小腿。
霁月随手撤开,往绵软的下身摸去:“想你了。”
手臂格挡很快,不出意外的话,她并没有顺利摸到某处软物。
套都准备好了,现在还害羞上了。
霁月继续往他身上贴,跟色狼一样上下其手,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一套太极遛完,半硬的棍子已经被她抓入了手中。
“嗯,小砚礼很想我。”
喉结滚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