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液似乎飞溅到了腿上。
厉烬难以置信地往身下看,地毯湿了一块,脚上淋漓不禁的液体。
这女人是尿他脚上了吗?
霁月反复爬起反复跌落,像是在试探厉烬的忍耐度。
下一秒,厉烬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手心不可避免摸到大腿内侧的黏腻。
奇异的幽香像寥寥升起的香烟,厉烬轻轻嗅着,下身不自觉又抬了点头。
霁月踏进浴缸,漂浮在表面的冰块让她浑身止不住打颤。
这也太冰了。
泡完真的不会痛经吗?
她强忍着瑟缩,慢慢坐了下去。
厉烬转身要走,霁月顾不得寒冰拉住他的胳膊,嘴唇冻得直打哆嗦。
“我……我能讨一样东西吗?”
厉烬眯起眼,耐心已然到了极限:“别得寸进尺。”
霁月吞咽,强撑着胆子和他对峙:“上次你们抓错人,这次又把我撸来,我讨样东西不过分吧?”
“呵。”厉烬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为什么抓错人,不是你故意为之吗?”
他扫了眼被水渗透而变得透明的白裙,呼吸不禁一滞。
厉烬扭过头继续道:“钢笔价值千万,还不够吗?”
霁月强硬地拽着他不让他离开:“我不要钢笔了,我要这个。”
她拽着他的胳膊抬起,摸着最中间那根指头竖起。
厉烬不敢置信地低头。
不要他顶起浴巾的长龙,就要一根比钢笔粗不到哪儿去的中指?
厉烬缩手,“抱歉,我没有自残的习惯。”
“我不要你剁下,我只要一次使用权。”
霁月撑着浴缸急切道:“就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我会把你忘了,永远不再纠缠你。”
她忘不忘、纠不纠缠和他有什么关系?
厉烬刚想反驳,眸光坠在女人娇小的脸上,那些话竟堵在胸口无法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