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
再者,李珵是幼过继的,比不得其他两人,先帝对她既寄予厚望,又带着母亲对女儿的感情。
或许真正让她动怒是因为她打伤了李瑜。
李珵被触动,怔怔地看着铜镜里的肌肤,低头愁苦,转身将衣裳套起来,试图遮掩那些疤痕。
过去了。
是过去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道了。
李珵语气沉闷,低着头,不敢去看皇后,皇后却迫使她抬头:伤心了
那倒没有,我怕你觉得不好看。李珵闷闷的,脱了衣裳,好难看的。
不算难看,最多是有碍观瞻罢了。她肌肤雪白,疤痕凸显,若是黑了一些,倒也不会明显了。
沈怀殷莞尔:我倒是不会嫌弃,就怕旁人会嫌弃你,陛下若要纳妃,脱了衣裳让旁人看
话没说完,李珵连衣裳也不穿,气鼓鼓地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唇角了。
唇与唇的触碰,是一场令人欢愉的事情,尤其是吻到心爱的女子,让人飘飘欲仙。
待分开,沈怀殷面色发红,低头去捡地上的衣裳,站好了。
她不提,李珵也高兴,喜滋滋地展开双臂:平阳没有错的,朕会离她远一些,至于过继的事情也不作数了,你可以注意些,看哪家孩子听话,我们便过继。好不好?
称呼转换代表着人的心思,李珵从阿瑾这个称呼转到平阳,由此可见,她对李瑾少了往日的亲昵。
李瑾只是小动作多,上不得台面,当真捉不到错处。
且皇后一番话只是怀疑,并无真凭实据,好在李珵是听劝的,并没有责怪皇后挑拨她与妹妹之间的关系。
且看看。皇后没有真的答应。
李珵不好再提,但心里有数,回紫宸殿后就让人盯着李瑾,算作监视。
皇后态度和转,李珵又回到自己快活的小日子当中,每日里喜滋滋,一场春雨让她从喜悦中走出来,旧伤复发,疼得日夜难眠。皇后觉浅,她便不去中宫,免得打扰皇后。
去岁观主教会医女针灸,疼得坐立不安时,她便将人召来针灸。
皇帝性子好,伺候的人也舒心,医女小心地上前,准备替她更衣时,只听到肃然的声音:朕自己来,你去准备你的事情。
是。医女颔首领旨。
李珵脸色很差,眼神无神,阖宫静谧,莫名显得诡异。
医女准备好银针后,李珵准备脱衣裳,刚解开衣带,眼前多了一人,她诧异地看过去,莫名尴尬。
你怎么来了?
偷偷摸摸做什么呢?沈怀殷嗔怪一句,知晓她不去中宫,必然是旧伤犯了。
李珵孩子气地撇撇嘴,道:会吵着你睡觉的。
那倒不会,白天会补眠的。沈怀殷扬起下颚,我来吧。
李珵叹气,旋即又觉得高兴,朝她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好。
沈怀殷上前,主动给她解开衣带,调侃她:我还以为你与观主生气,不会理会医女。毕竟医女的针灸术也是观主来教导的。
是生气,但朕不会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是呀,是疼得睡不着了吧。
你这是与我过不去吗?
沈怀殷替她脱中衣,指尖擦过雪白的肌肤,引得李珵一颤,不悦地看她一眼,你的手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