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
“不许打我阿爹!不许打我阿爹——”赵玲儿抱着周竹的腰哭叫着胡乱挥手,彷佛要把吃人的恶鬼驱散。
“兔崽子还敢叫唤?”陈阿珍扬起手。
青木儿瞳孔一缩,在陈阿珍下一棍甩下来之前拉住了阿爹的手臂,手忙脚乱地把阿爹扯回来。
“阿爹——”
周竹反手将双胎和青木儿护在怀里,背上一疼,他紧闭上眼想,他给那老婆子打几下不碍事,气过了就好了,与其反抗换来更惨痛的代价,不如咬牙忍一忍。
对骂时,围观的人还只是附和两声,见陈阿珍动手,有人皱了皱眉头站出来说:“孩子家打闹,怎的还动起手来了?”
“就是,你家孩子这么金贵,就别让他出来玩呗……”
“说的什么风凉话,下回你家孩子摔了你不心疼!”孙玉梅骂了一句。
“这摔的也不——”陈阿珍眼一瞪,那人闭上了嘴。
几年前,赵有德浑身是血抬出赵家的场景,许多人都还记得,哪怕村长来了,最后也不过赔几十个铜板,可赵有德是躺了三个月才好,这事儿还是村里周大夫说的呢,要是晚一点,肯定要出人命。
村里人心里都清楚,赵有德被打成那样,不就是他爹、大哥和四弟一起动的手?
要不然赵有德这么高壮的汉子,能没有反手之力?
而这陈阿珍在村里头更是出了名的,惯会撒泼耍无赖,谁也不想触霉头,毕竟这算赵家人自家的事儿,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犯不着得罪这无赖婆子。
“打得好打得好!叫你不把山捻子给我!打得好打得好!”胖小子鼓掌:“阿奶!打死他们!山捻子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