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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2 / 2)

并无益处。”医生神情一凛,“夫人,刚才您若因此有病情上的隐瞒,请务必现在明言,这关乎性命。”

“好,”她掏出一个帕子递上,“我最近很容易疲劳,胸骨的位置感觉被石头压着,情绪激动时会针刺一样的疼,起身会头晕发蒙,话说多了就想咳嗽。前两天,还咳血了,”自嘲一笑,“可以说,我的躁郁症就是看到血的那刻,平息的——咳!咳咳”

医生立刻打开医箱,迅速取出一个中空的硬木筒,贴上她胸廓。

“仁慈的主!”医生低呼,冷静瞬间被凝重取代。

等她不咳嗽了,他又拿出一个象牙叩诊锤,手掌贴上她后背,开始有节奏地叩击那只手的指关节,凝神听那回响,眉头越锁越深。

十分钟后,手掌收回,检查颈部和脚踝。

“夫人,”他声音肃穆,“坦白相告,情况极其严重。虽然还没有水肿,但心音明显亢进,大范围‘隆隆’的杂音据我经验,心和肺其实是一个系统,听和叩的结果都强烈提示,您这个系统已经严重受损。更别提,”他点点手帕上的血,“咯血这个无可辩驳的体征,恐怕我能为您做的,也仅仅是提供鸦片酊,来缓解后期您的窒息感,以减轻痛苦。”

“好,我明白了,谢谢。”

看医生前她已有预感,毕竟‘咳血必不久’,这个常识她是有的。

从靠枕下摸出刺绣手袋,取出几枚金币放医生手里,“请您务必收下,操守归操守,报酬归报酬。”

“孩子,上帝与你同在,身体的苦痛越是折磨,灵魂就越早拥抱福泽,尘世之路越沉重,天堂之路就越轻松。”

她扯动嘴角冲医生笑笑,心情不知有多么复杂。

死了,她就解脱了,如果是之前一无所知的她,确实得了轻松;但现在她已知希斯克里夫留了一手,亨利的命运因为她的过失,被牢牢捏在了他人手中,她死后,亨利会面临什么?

她要怎么轻松?!

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法郎钟单调的咔哒声。

直到希斯克里夫进来。

他反手锁上了门,把外套随意扔在沙发,松开领巾,像一片乌云一样罩在她眼前,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试图从那复杂神情里挖掘出信息。

对默了会儿,他忍不住道:“医生说了,你没事了!哼,难怪这两天你的嘴巴怎么肯闭上,不骂人了。”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没有任何预兆地,希斯克里夫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搂起她腿弯,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挣扎起来。

“别动!”希斯克里夫低喝,收紧手臂,将她死死禁锢在怀里,走向那张床。

他将她放在床上,一只胳膊钳住她两只手,一只腿压住她,令她完全动弹不得。

垂下眼,视线一寸寸扫过她,带着一种游戏终于结束,该结算奖励了的兴味。

滚烫的唇猛然贴上,另只手控住她下巴令她侧头,好更深地承受。

寂静房间里,暧昧的舔吃声,和粗重的喘息,渐渐盖过了钟表的走秒声。

不知何时,下巴上的手悄然松开了,塔夫绸布料的窸窣声响起,她瞬间绷紧,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淹没在唇舌间,她开始疯狂地挣扎,又被绝对地压制。

他稍稍撤离。

“希斯克里夫!”

“我怎么了?”他目光如狼,紧锁着她滚烫的脸,“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究竟方不方便!”

“你这个畜生——唔。”

希斯克里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和她同时发出一声喟叹,灰眼睛赤裸地看着她,薄唇勾起弧度。

“你明明被亲得很爽,伊莎贝拉。”

任她挣脱开,躺着平复。

她深深闭了下眼睛,推开他坐起来,解开窗幔的丝绸束带,用那束带扎起头发,顿了一下,像在下决心,紧接着,塔夫绸独有的簌簌声再次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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