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繁衍期也没那么可怕，又不是第一次当oga。

虎鲸和海獭不一样，尤其是过客鲸，繁衍期没有什么规律，基本上全年都可能会发生繁衍行为，不过在夏季和秋季更为频繁一点。

而根据李聿对气候的观察，现在可能是夏季，因为阳光很温暖，海洋水域的温度很高，有时候太阳很强的时候，海面都是烫的。

所以这个季节的虎鲸繁衍行为更是频繁，李聿并不知道自己之前有没有伴侣，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过幼崽，不过根据卡卡给他的描述来看，他应该是刚成年没多久的虎鲸。

游了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他在想，虎鲸这么大的躯体，总不能和海獭一样，繁衍期的时候还有腺体张开这种事吧？

还在想，就看到前面西尔万停下来了，他以为遇到了什么天敌，快速追上去想问什么，西尔万突然在海水中调头，朝他游过来。

“你的信息素气味？”

李聿停在那里呆头呆脑。

“你闻到了？”

西尔万在他身上嗅了嗅。

“很浓郁，从进食的那会儿我就闻到了，我以为闻错了，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回去跟我父亲生崽？”

李聿赶紧拒绝。

“我不去，我不喜欢你父亲，是他把我抢来的，非要我跟他生崽，我不想生。”

西尔万停在那里没动。

“你现在是族群里唯一一个外来者，你现在回去的话，如果不接受我父亲，那也会有其它虎鲸来追求你，甚至引来更多。”

李聿想了想回答：“那你先回去吧，照顾你弟弟，我等状况缓解一点再回去。”

西尔万说：“可是天一亮大家就要离开这里，你保证能跟上吗？跟不上你只有死路一条。”

李聿觉得身体里开始难受：“那怎么办啊？”

西尔万想了想，问他：“我给你做临时标记？”

李聿沉默片刻之后也不扭捏了，把大胖头往西尔万脑袋上一抵：“行吧，看在你给我捕猎的份上，我就让你做个临时标记。”

西尔万也没犹豫，直接将李聿的脑袋摁在海水里，趴在大胖头上，咬住了气孔附近和气孔差不多大小的小嘴。

李聿觉得疼，可是过了会儿，alpha的信息素传入身体时，他就觉得舒服多了，清清凉凉的，没有什么味道。

李聿觉得有点奇怪，这胖头虎鲸的信息素和李进的信息素好像啊，都是没有味道的清凉感。

李聿心头动了动，等着西尔万给他标记完。

西尔万也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标记完后问他：“好点了吗？感觉怎么样？”

李聿感觉到了熟悉的清凉感，他的心突然就加速了起来，钻出海水愣愣地看着西尔万，他忐忑地问：“你的信息素没味道啊？不是说alpha的信息素都有很强的气味吗？”

西尔万调头继续往前游，让他跟上：“不是所有的alpha信息素都有味道，我的生来就没味道。”

李聿追上他的尾巴：“那你一开始就是虎鲸吗？还是当过其它动物？”

西尔万压根不知道李聿在说什么：“我肯定一开始就是虎鲸，怎么，你不是啊？”

李聿听到这里泄了气：“我当然也是了，不过我以前是另外一种动物，海獭。”

他听到了西尔万好像嗤了一声，李聿有些不满：“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西尔万回答：“海獭是我们的食物，不过我们也只有在实在没食物的时候，才会捕猎海獭。”

李聿哦了声：“说白了就是不敢去浅海。”

西尔万告诉他：“别说浅海，岸上我都去过。”

李聿：“……”

算了，肯定不是李进，巧合罢了。

他估计是想李进了，不然为什么会把西尔万当成李进，他俩只是信息素味道一样罢了。

李聿有点惆怅。

跟着西尔万游回去之后，西尔万问他要不要去找迪克特，李聿拒绝了，表示不想找。

西尔万告诉他：“其实跟我父亲生个幼崽，族群里大多数同类就能接受你了。”

李聿不去：“你爸都有那么多伴侣了，还差我一个啊？跟他生还不如跟你生呢。”

西尔万听到这句话后沉默了片刻，随后告诉李聿：“你是我爸带回来的，我要是跟你生了，那我在族群里过不下去了。他们就不喜欢我，再这么一搞，我直接可以流浪了。”

李聿让他别多心：“我也只是随便一说，我又不喜欢你，跟你生什么生？”

西尔万听他不喜欢自己，又不开心了：“不喜欢我还让我给你做标记？还吃我给你的食物？”

李聿理直气壮：“作为你小妈之一，还在给你带弟弟，你给我捕猎怎么了？至于给我做标记这事，你还有脸提，我要是告诉你爸，你得被你爸咬死吧？”

西尔万：“……”

李聿感觉他没什么可说了，有点想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