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文雅地建议道:“嘉嘉和你那时候一样,舍不得这些物件,你也要多关心她。”
姐姐挂断电话,把泣不成声的姜嘉茉搂在怀里。
她拍着姜嘉茉的脊背,哄道:“嘉嘉,你好好念书,磨炼演技,以后当大明星。”
“你会变得红透半边天。”
“就算和那个人再无可能,住进他眼里也好,对不对。”
姜稚雨柔声道:“大家青春期其实都一样的,贫瘠,酸涩,钝痛,自卑又自尊,敏感地沉默着。”
“现在积蓄的力量,为了花蕊开放的那一刻,惊艳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嘉嘉这么漂亮,不知道是多少男生的心上人呢。”
姜嘉茉揉着眼睛:“……那你说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以后说不定再也见不到了。”
姜稚雨扶着她的肩膀:“毕业时,邵千兹和一个小明星传出绯闻。”
“我当时剪碎了他的海报,在家里发了高烧,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你看,有缘的人,终会相遇的。”
姜稚雨怅惘地笑起来:“邵千兹不知道。”
“——我为了和他见一面,去找了多少个同学搭桥。”
“先好好爱自己,然后力所能及地去争取。”
姜稚雨温柔地鼓励道:“嘉嘉,把裴二放在心上吧,带着这种执念,像春笋抽芽一样努力。”
明月光惠泽地照亮两个人回家的路。
这轮圆月皎洁明亮,可是远在万仞之外。
让人越看越痛,越痛越想要看。
裴京聿也是,绝色脱俗,明明如月。
越是不可能,她越是戒断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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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姜嘉茉的爷爷姜典,收到了裴泓文送赠的那幅《仿富春山居图》。
这幅画没有晕染、散墨的痕迹。
姜嘉茉和姐姐心怀鬼胎,认定这幅画是假画。
爷爷倒是经常站在画前念叨。
他喜滋滋地炫耀,“这幅画浩渺磅礴,一定是沈周的手笔。”
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