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那裴京聿偏热衷享受她身上岌岌可危的惊慌感,再把她搂入怀中,享受她恐惧后的依赖感。
他就是一种渣苏的坏,毫无章法的恶劣。
段屿带她逃亡,箭一样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隔着衣料,她都能感知到段屿的紧张与窘迫。
段屿:“嘉嘉,我刚才看见裴京聿了。”
“你想和他见面吗,你要是不想,我会送你去楼下,坐岑窈君的商务车离开。”
还不等她回答。
段屿绅士十足地笑了笑,包容道:“我理解的。”
“女性孕后总是被逼迫着回归家庭,剥夺她们的事业。”
“那个人……他一定控制欲很强吧。”
话虽如此。
裴京聿却并没有追上来,他只是不破不动地伫立着,宛如玉砌的佛陀。
他看似与世无争的模样,却强势地挑惹着她敏感的神经,操控着她的理智。
姜嘉茉直到进入电梯,才堪堪定了心。
她轻微的吸了一口气,否认道:“……不是的,他其实从未剥夺过我的事业。”
“我和他没有任何嫌隙。”
姜嘉茉看着电梯的荧光。
她忧心忡忡地垂着睫,不安道:“……谢谢你,段屿。”
“有人威胁着那个人的安危……我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接近他。”
段屿怔了怔:“这样的吗。”
姜嘉茉抱着纤细的臂弯,站在电梯一隅:“我其实理解裴京聿对我的过度保护。”
“人的本性其实扭曲而病态。”
“有的人并不渴望自由,只祈求被暴烈地爱着,到不死不休。”
姜嘉茉心里隐隐作痛,像忍耐着针刺的痛楚,凄清地红了眼眶。
她捏紧纤细手指,下定决心:“我一定会把所有问题都解决好,和他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
空中停车场光线调暗了,寂灭的清灰,像罩着思念的云雾。
姜嘉茉坐进岑窈君的车。
黄栗已经到车上等待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