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让她怀过孕。
裴京聿:“以后,再也不生了。”
“我在你心里本来就那么一点,随意一个男人都比我多。”
“现在,还要分给别人。”
“我好难受。”
姜嘉茉随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停在自己柔软的肚子上。
她不经意瞥见他漆黑瞳孔里,滔天的占有欲。
姜嘉茉绷紧肩膀,反驳道:“……什么别人呀。”
“小冕是我们的孩子,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的。”
裴京聿淡淡应承道:“嗯,会照顾。”
“但我不接受其他人再住进来,比我还久。”
他音色清磁,瑟瑟微凉,讲出的句子一句比一句涩情:“我都没到过这里,怕你疼。”
裴京聿把她桎梏的很紧,想要融入骨血中。
他荒唐地扬唇,要笑不笑地:“我向来浅尝辄止,从未尽兴过。”
“现在让我住久一点,补回来。”
裴京聿声音涩哑,像在醋意爆发的边缘:“它都能在这个位置。”
说完,他垂下睫,用手指比划她的小腹,对比道:“我理所应当到这里,不应该吗?”
姜嘉茉看向他比划的位置。
简直非人的程度。
但她就是笃定他狠起来……能做到。
姜嘉茉习惯性恐慌,感觉缠住自己手腕脚踝的铂金锁链,变成银质的蛇。
一寸寸蜿蜒向上,宛如他淬了毒的占有欲。
要把她永生永世困在床上。
她雪白的皮肤在清冷的金属质地下,相得益彰地昳丽。
“……不要。”姜嘉茉扭动着,躲闪着,想要解除这种束缚。
“老公,我从你一次次的照顾下,清楚你心里有我。”
“你是在保护我,对不对。”
“所以你不要对我这么坏……再温柔点,给我多一些信任,可以吗。”
她抖着锁链,怯怯告诉他:“……我不会想着别人的。”
挣扎间。
她艰难地醒来。
姜嘉茉虚脱地睁开眼睛,用袖管擦了擦脖颈的细汗。
是梦。
他没有在身边。
昼日长,春衫薄。
她裸露的皮肤浑身泛粉,但整个人茶靡花事得漂亮。
可能被他关起来的后遗症,实在太严重。
即使现在,姜嘉茉没有被囚禁,依然会做这种梦。
梦见在他的床上,靠讨好他摇尾乞怜。
她要好乖地舔他的手、亲吻他,才能获得短暂的温柔和自由。
当时她怀着孕。
姜嘉茉很害怕他接近,担忧他疯起来,顾不上宝宝。
导致现在,她依然很抗拒和他做那种事,不想他没完没了地享用她,耽溺于此。
和迷恋的男人在一起,应该感到快乐的。
但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
她就怀孕了。
他一直叫嚣说没尽兴,又混蛋极了,不像在乎宝宝的样子。
姜嘉茉感受到胎动,感受到生命在身体里生长。
她逐渐习惯宝宝的存在,害怕他沉缅情欲。
所以对他越来越避忌。
她捂住空落落的小腹,不着边际的想。
应该是这些种种原因。
自己从未满足过他的独占癖,再加上外界有人威胁她的安全。
裴京聿才会越发肆无忌惮,最后克制不住,把她囚禁起来,过度保护她。
可是,还是喜欢他的。
他在自己心底扎根地好深。
无论多喜欢,她也不想最后彻底失去底线,完全依附于他。
想要被他尊重。
姜嘉茉抱膝坐在床上,眼眶有些湿润:“……好想你,想你抱着我睡觉。”
“但我好害怕你……更怕靠近你,楚山海的威胁。”
“小狗好茫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整整一个半月。
黄栗和陈景寅两头行动。
黄栗积极寻找名单上的所有人,去三甲医院查验了脑补ct。
她这边基本排查结束。
只剩下四五个人去了国外进修、拍摄,或者没有具体的下落。
这些参加青年导演电影制作计划的年轻人。
不一定全是导演,也有优秀的编剧、演员等。
黄栗去一个城市,就把当地参加选拔的人聚积起来。
她陪他们去检查,拿取报告。
而陈景寅去找最有突破口的阮佳卉。
他借着知情人的身份,找她们了解楚山海的罪行。
根据陈景寅的软磨硬泡。
再参考黄栗拿到的体检报告。
姜嘉茉一行人,终于列出了四个疑似有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