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亏她问的出。
“你嘴要再这样来回张几次就要脑缺氧了,还有虽然没开灯,但是你嘴张那么大很难看不见。”
大晚上就她一个人呼哈呼哈的,都快赶上搁浅的鱼了。
“说吧,什么事?”
唐斯手指尖在被窝里怼了怼,一个翻身就凑了过去,小狗眼不停眨巴。
盛宁有点后悔问她了,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准没好话。
果然——
“我跟你说个林伊的秘密,你也跟我说个况厘的秘密,这样咱俩算是交换,就对等了,就不算我没道德,成交吗?”
你这哪是没道德,这是拖我一起没道德。
盛宁想都不想,就拒绝——
“我不——唔!”
唐斯预判了盛宁想说的话,立马捂住她的嘴——
“不!你想,你想听!你也好奇对吧?我就知道!”
盛宁呼吸一滞,唐斯手劲儿大的,把她的脑袋都摁陷在枕头里。
唐斯盯着盛宁直勾勾地看,可临门一嘴,又给撤回了——
“算了算了我不是那么没道德的人。”
话音刚落,眼珠子倏地又一转——
“我问你况厘她是不是特别会啊?玩的特花的那种?”
盛宁听得莫名其妙,这会儿才把她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晃了晃脑袋——
“她玩的花不花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和她玩过。”
“也没钻过她床底”
“难道你们之间就从来不会聊吗?”
盛宁抓住重点,吸了口气——
“所以你跟林伊经常聊这个?聊我?”
唐斯表情一愣,本来想套别人的,这下可好,把自己套进去了。
怔了两秒,眼珠子往左先瞥了下盛宁,然后又往右转过去,再转头回来,瞬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她看着盛宁,话说的轻飘飘——
“睡吧睡吧太晚了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盛宁被唐斯这副顾左右而言她的模样逗笑了,她瞧着这人跟只兔子似的乖乖躺在枕头上,便往旁边挪了挪,盛宁把右手从她唐斯的脖颈底下穿过去带向自己,又抬起左手捋着她耳侧的头发噙着笑意的眼睛里,全是宠溺——
“我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啊。”
唐斯就是个不能夸的性子,她被盛宁抱在怀里,胳膊软软的蹭着什么,手上顿时就不老实起来,捏着那个软软的东西就开始造次。
盛宁抖了下——
“哎”
“我就摸摸”
盛宁才不信她的鬼话,哪次都是用这个,都说就摸摸
结果呢?摸着摸着就不老实了
她把唐斯的手一拍——
“别闹,明天还要早起。”
“小气,再说了,你想什么呢?让你清心寡欲,你看看你,大晚上的净瞎想些有的没的,老是做不到!”
唐斯倒反天罡,明明是自己不老实,现在全不认账,还怪在盛宁头上。
“好好好,是我是我,我做不到清心寡欲。”
盛宁揉揉她的脑袋,又亲亲她的脸,细声柔气地哄了好半天,唐斯才心满意足,窝在她怀里终于消停——
“睡吧。”
“嗯。”
整个晚上,唐斯都窝在盛宁怀里,她们挤在一张被子底下,唐斯热的像个小火炉,只要有她在,盛宁就一点都不觉得冷,曾经的那些失眠就像上辈子的事,现在她一觉睡到天亮,睁眼就是明亮。
唐斯吃着盛宁下楼拐了两条街买回来的小笼包,喝着这人泡了一夜的豆子现磨出来的热豆浆。
有滋有味干了个饱。
她拿过钥匙,勾住盛宁的脖子,给了她一个香吻。
盛宁看着脸颊上的唇膏印,欣然接受。
她们下楼的时候,林伊和况厘已经在等了。
今天,唐斯开车载她们去机场。
一路上,唐斯跟况厘没少瞎贫,就属她俩最热闹。
倒是,盛宁和林伊在旁边安安静静。
趁着红灯,况厘往前探身——
“往后我们家林伊就多仰仗你了,你懂我意思吧~”
况厘对于林伊的改变,打心眼里高兴。在这段恋爱之前,林伊掉入了一个当今社会很普遍的“陷阱”里,比起考虑自己的感受,好像更担心自己成为过错方,我们往往将他人的需求置于自己之上,极力地取悦对方从而忽略自己。
主动让自己留在一段不健康的关系里,宁愿不停地消耗自己,也要维持当下这种‘破坏性关系’,甚至在面对伤害、面对欲望的时候,都没办法将自己视为主体,往小了说,这是情感关系;往大了说,这是自我尊重。
况厘想让林伊明白,过错方在一开始就是她的前任,而不是在面对伤害后不断内耗,也无法先将分手说出口的自己。
但林伊始终挣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