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跟上去,听到门关闭的声音后面面相觑,皆颓丧地坐在沙发上。
“……你说,是不是小酌?”谢峰没忍住问。
王思丽没好气:“你觉得没可能吗?而且小宁肯定知道这件事。”
谢峰丧气:“……好吧。随他们吧,反正我们是管不了他们的了,给我口饭吃就算了。”
曾几何时,谢峰也想着自己能把公司做大做强,扩大业务,后面失败了,又指望着儿子,一个儿子不行还有一个,现在呢?事情到这个地步,他是真的闹不明白。
王思丽烦躁:“闭上你的嘴,你去问问谢氏之前的股东们是怎么回事,能补救就补救,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坐以待毙只会死得更早。”
谢峰被骂了也不恼,应了声就拿起手机去了书房。
王思丽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想了又想,最后头疼地闭上眼睛,还是没有去找谢春酌。
谢春酌罕见地睡了一个饱满的午觉。
身边没有方宁,段驰也因为是白天,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动醒来后,看着夕阳斜照,他难得地感受到了安逸。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划开屏幕,翻出几天前的聊天页面。
没有备注,历史消息也删了,只有一串莫名的号码。
谢春酌注视着那串号码,心里很突然地感觉到了一股不安,于是他背弃了之前的要求和规定,迅速发了一条消息,在对方回复后一直没有回复。
直到半小时后,对方重新发来了一串号码,他才删掉了前面的历史消息。
呼呼……
夕阳彻底散去,只余留一点幽蓝色的光。
谢春酌坐在床上,听见了风声。
他以为是段驰,便说:“把灯开了。”
话音落下,咔哒一声,确实有声音,但却是门开了。
灯没开。
谢春酌几乎是立刻侧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看见,一团黑。
风声还在继续,吹得谢春酌裸露在外的皮肤染上一层冷意。
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谢峰和王思丽好像消失了一样。
有古怪,谢春酌心想。
谢春酌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下床开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坐以待毙。
他刚动,身边突然亮起一阵光。
是手机。
手机的光亮在此刻尤为显眼,尤其是还有轻微敲击的声音在响动。
谢春酌低头,看见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正在聊天页面打字。
过来。
那团东西说。
谢春酌没动,那团黑影又滑走了,不一会儿,谢春酌听见了门被摇晃得嘎吱嘎吱响。
很显然,是那团阴影在叫他出去。
“段驰?”谢春酌看着门口喊了一声。
嘎吱声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响起。
谢春酌没有再待在床上,他拿着手机下床,打开灯,穿上了外套,又关了灯,拿了东西,才打开房门出去。
在这期间,那团黑影一直安静地等待着,直到谢春酌出来,才慢吞吞地滑走。
外面的灯开着,谢春酌从二楼往下看,底下空无一人。
他跟着黑影往前走,走到一楼,进入了杂物间,最后竟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扇暗门。
有地下室。
谢春酌停下脚步,不肯再往下走。
他拿着手机打手电筒,光隐隐绰绰照在他脸上,衬得那张脸愈发冷。
“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不会下去。”谢春酌说。
黑影立在地面,只有脚踝高,它仰着头呆呆地看谢春酌,然后在对方不耐烦地一脚踹上来时,猝然上前,黏糊糊地蹭了蹭他的小腿。
谢春酌被恶心得够呛,当即要发火,却见那团黑影猛然拔高,直接裹住了他。
冰冷窒息感席卷而来,谢春酌只觉天旋地转,暗门砰得一声被撞开。
黑影裹着人顺着楼梯飞下,最后展开,谢春酌被人稳稳接住。
在对方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刹那,谢春酌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缩起肩膀。
“真是蠢货。”抱着他的人训斥黑影。
明明被训斥的人是黑影,谢春酌却浑身一僵。
黑影落在楼梯上,没动,像一团黑乎乎的面团,眼巴巴地看着谢春酌。
只可惜它没看几秒,谢春酌就被抱着进了里面。
地下室开了暖光灯,布置温馨,像一个被人居住已久的房间,谢春酌甚至看见了厕所和浴室,以及一些非常熟悉的家具摆设……现在仍然在他房间里出现的装饰品。
尤其是,站立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立起来的影子,对方微微侧身,露出英俊冷漠的面容。
是在今天下午,还跟他说,要和他一起对付方宁的段驰。
段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春酌的思绪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