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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一个闻玉至,能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吗?

谢春酌百思不得其解。

他撑伞下山,宗门内练剑的广场毫无一人,往内里走去,才看见几个在廊下擦拭着剑的几名弟子。

弟子们看见他也很惊讶,下意识站起来喊:“大师兄。”

闻玉至死后,谢春酌又成了大师兄,只是这次他并没有以往那么开心。

他颔首应了他们,问:“现在你们都在哪里练剑修炼?”

大抵是知道他搬入了南災洞府久久不出,弟子们闻言也不觉得这问题奇怪,不过他们先对谢春酌说的,不是宗门的情况,而是凡间。

“凡间大旱,据长老们说,百姓死伤无数,往北边迁移,路途中他们易子而食,或有身体瘦弱者,被人群起而分食,不知死了多少人。”

领头年长些的弟子苦笑,“凡间如此,我们虽说是修士,但也还没能彻底飞升成仙,还处在于凡间,自然是无法幸免于难。”

谢春酌惊然,久久无言,后又奇道:“怎么百姓躲灾是往北边去?南方雨水充足,该往南边去才对。”

“因为灾祸是在南边起的……”弟子话没说完,忽然停下,看向前方。

谢春酌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了万春。

实际上在看见对方第一眼时,谢春酌并不能确定那是万春。

因为变化太大了。

与以往背着重剑,面容秀丽,神情坚毅的少女相比,如今的万春着实憔悴狼狈了不少,梳起的发不复以往的整齐,略有些凌乱干燥,皮肤也黑了不少,穿的暗色劲装,背上的剑被日光晒着,散发着很淡的燥热气息。

“师兄,好久不见。”万春对他说。

几名弟子见了万春,喊了声师姐,又看看谢春酌,知道二人或许是有事要聊,便都告退了。

谢春酌迟疑:“……你这是下山了?”

万春笑:“是啊。”

她走进廊内,把背后的重剑放下来,絮絮叨叨的像是在抱怨:“师兄,你不知道,重一真的麻烦死了。我都跟它说天气太热,不背它了,叫它进储物袋待着,它就是不肯,现在晒得都褪色了又要叫我给它补色,一把剑怎么那么磨叽呢。

下次说什么都不能背你了,我得背点粮食去,不然真的得饿死了。”

重一是万春剑的名字,后面那句话显然是对剑说的,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靠在她膝盖上的剑微微震动,拍了她的腿一下。

万春哼声:“把你当扁担,两边挑着东西走。”

谢春酌在旁看着她和剑说话,略有点尴尬,而万春跟他如熟人般亲昵地聊天,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相比于储良,谢春酌更讨厌万春,万春是不动声色地排挤他。

每每储良等人欺辱他,万春偶尔会开口帮他,但多数是漠然旁观,这种漠然比光明正大的厌恶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谢春酌不欲与她交谈,转身要走时,她却突然开口:“师兄,你和仙尊住在一起,还习惯吗?”

谢春酌在这一刻想起了万春曾经说过的话,他停下步伐,稍稍侧身,恰与万春对上视线。

“你想做什么?”

万春苦笑:“我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话罢,她顿了顿,又道:“师兄,劳烦您靠近些。”

谢春酌狐疑看她,怕她暴起发疯,伤了自己,但二人对视几秒,谢春酌嗤笑,心道自己未免太疑神疑鬼,看不起自己,万春要是敢动手,他也敢“误杀”,让她下黄泉和储良继续做师兄弟。

万春坐在廊下的栏杆上擦剑的,背对着院子,侧靠在柱下,以至于逆着光,面上表情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谢春酌走近,站定在她面前,才发现她神情疲惫,连笑都透着苦涩。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想,师兄,你应该要知道一件事。”

谢春酌看着她不说话。

万春扯了扯唇角,“当初储良去找你之前,曾经去找过我,让我一起去给你送灵兽,那时我没去,因为心中还在生气,他们都站到了你的身边为你说话,即使我怀疑大师兄的死……是你造成的。”

万春会发现这件事,谢春酌并不意外,比起储良这个傻子,万春确实要更聪明些。

所以呢?说这个的意义是什么?

谢春酌眼中闪过不耐。

万春没抬头看他,而是继续擦着自己的剑,声音低低的,“后来我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死前的晚上。”

日光晒得地面发烫,热风滚过,吹得人脸颊潮热发疼。

谢春酌站在廊下,视线放远,看见有一道人影御剑而来。

万春的话来到了最尾端,“……那天我去寻他,没见到他,听人说是最后一只抓来的灵兽跑了,他去追,我回去后,半夜心悸难安,便重新去找他……我还是没看见他,但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谢春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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