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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2 / 2)

那是一块颇具厚度、内设机关的令牌,通过机关将它分为两半,便能发现藏在其中的数枚铁片。

而诸天教的所有秘术秘法都篆刻在这一枚枚铁片之上。

包括“落红莲”,也是秦艽根据诸天教秘术所改良研制出的一种剧毒。

既然朱砂不会傻到将落红莲传授给他人,那么是否有人盗走天佛令,也根据其中秘术研制出与落红莲相同毒性的毒药?颜如舜妙手空空的本事据说是天下无双,她若想盗走什么东西自然不难,只是一来,她应该并不认识铁片上的南逻文字;二来,她对医术毒术又不精通,纵然真的得到天佛令,也绝没有这种研毒下毒的能力。

在中原,在长安,究竟有谁认识南逻文字呢?

春燕更不可能,尽管她待在南逻国多年,然则由始至终都被关在诸天教的暗牢之中,从不曾上过学堂读过书。秦艽越想越疑,猛地灵光一闪,自己便认得南逻文字,乃是因为师君为求学佛法,曾在南逻国游历过两年,后来将她在南逻学到的一切都教给自己与师姐杜衡、师妹曲莲。

而谢缘觉作为杜衡的徒弟……

秦艽不自禁地捏紧双拳,眉目间浮现一片恨意,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感觉到如此剧烈的悔恨痛苦。

她从未想过,在终于接受了曲莲的死亡之后,她的人生竟还会经历这样的悔恨痛苦。

无论是谁害死了朱砂。

她都必要她偿命。

第194章 忍辱十载见故人,抱恨终身萌杀心(六)

离开太医署,凌岁寒立刻原路返回,再次和颜如舜见了面,将秦艽之事与她说明。

颜如舜听罢忍不住笑了:“怎么还有我的事儿?”

“秦艽说她有证据,可我问她究竟什么证据,她却不肯告诉给我了。”凌岁寒越说越气,语气愤愤,“依我看她就是被人给骗了,真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笨。”

颜如舜笑道:“不一定是笨,秦艽和舍迦也只有十年前那一次接触而已,她怎么可能了解真正的舍迦,又怎么可能相信舍迦绝对不会杀人?可惜我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不然或许还能分析分析真相。”

凌岁寒道:“朱砂本来就是罪有应得,甭管杀死她的是谁,此人之举都是为民除害。就算我们能分析出真相,也绝不能让秦艽知道,免得那人危险。”

颜如舜道:“你说得不错,可现在秦艽一心认为朱砂之死与舍迦有关,接下来真正危险的恐怕是舍迦。”

凌岁寒登时神色一凛:“从前她对舍迦不是很有好感吗?”

颜如舜道:“人是会变的——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

果然,次日午后,凌岁寒便听说了秦艽即将离开洛阳、前往赉原的消息,她心生忧虑,当即追到洛阳城门外拦住对方。

秋风起,城门外郊野遍地白霜,一派肃杀景色,凌岁寒腰悬长刀,人也如一柄出鞘的长刀,身体挺直,只微微仰起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紫衣女郎:“我已经打听过,你此番回洛阳,是因为魏恭恩派人催了你数次。但你才待一天,就这么又走了,他的病怎么办呢?”

秦艽冷笑:“你还真准备当大冀忠臣?既然你如此关心魏恭恩的身体,怎么还直呼天子名讳?”

凌岁寒道:“明人不说暗话。他病痛越严重,脾气便越暴躁,无论是谁在他手下当差都不会痛快,我只是看不惯他每日里动辄责罚无辜。”

秦艽道:“那你放心,我已经给他复过诊,又开了几帖药,减轻了他的病痛。所以我现在得治一治他的心病。”

凌岁寒道:“心病?”

秦艽道:“赉原城久攻不下,就是他最大的心病。”

凌岁寒开门见山:“你到底是去协助梁守义攻城,还是要去杀在赉原城中的谢缘觉?”

秦艽道:“这两者并不矛盾。谢缘觉与李定烽一样,与赉原城内所有的崇军将士一样,都是魏恭恩的敌人。你想要阻止我,魏恭恩是不会答应的,除非你决定背叛魏恭恩。可如此一来,你的父母大仇该怎么报?靠你自己一个人不会容易吧?人生在世,怎可能事事顺意圆满,有时为了最重要的人与事,势必要放弃一些别的人与事。我也好奇,对你而言,是你父母的仇恨重要,还是谢缘觉这个朋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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