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补充,“这是企业微信,所有联系内容都会在医管部门备案的,你懂吧,别给我说有的没的。”
楚非昀死皮赖脸:“哎,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说’我好想你’呀?”
“这算是职业性骚扰。在服务器上存证呢,这样我就有权拒绝为你提供医疗服务。”这次成功免疫,他冷笑一声,正想走出院门口。
却听见他的男孩,小声说着:“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在意,也不会明白我要表达什么,就像七年前一样。”
七年前。
秦风像被电击中一般,定在那里。
他可以还是在脑海中死命认定、这是男孩的演技。或说是为了pua他。
但——
他转过身,注视着对方:“楚非昀,当年的事非常抱歉。我以一个医学生的未成熟想法和做法,误会了你,还公然质问了你,进而使你遭受网暴,让你和你的家人……遭受这么大的身心痛苦,甚至间接地让他们离开人世。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
再比90度更深地鞠了个躬、头深深地低下去。
为了让眼泪倒流。
许久,才听见楚非昀压抑着哭腔:“这是作为医务工作者的你。然后,还有吗?”
隔着半个院子,声波把情绪传了过去。
被感染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秦风:“没有了。”转身大步离开院落。
他要去荒山村开诊,真的要走了。
让山间晨光和微凉的风,擦干他的泪。
第69章
秦风把超声机紧紧捆扎在摩托车尾架, 检查完一应一次性用具和消毒器械、老年病针剂,以及各种纸质资料和灭蚊药品已齐备。
又回到屋内,把前几个月在县城买的摩托车护膝绑上, 一是当时为了御寒, 二也是防摔, 毕竟他最大的优点是惜命。
穿上高帮登山靴,又穿上初春在县城集市淘到的二手全皮质飞行员服。总好过冬天一直穿着李叔那借来的军大衣, 丑得不想提。
走出门热了车子, 戴上全包头盔、长腿一迈,加油往前开。倒是不难学,山区也没人问你要牌照。
经过楚非昀的院落门口时, 在半开的门口看见男孩的身影躲在门口阴影处。
惊鸿一瞥间, 仿佛听见他说什么“小心骑车”之类、还带着哭腔?有什么可能听得见。遂扬长而去。
楚非昀的确在门后面。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 也为了秦风安全驾驶,便没对他喊话。
在他印象中, 秦风不是正装就是休闲贵公子风。
现在这微微做旧的野性运动风,裤子被护膝勒成窄身, 背对着自己而弯腰、还有跨上那破摩托时,大长腿上的翘臀有多哇塞。
这男人果然怎么穿都好看!这台机车的样式, 简直在拖他的后腿。
楚非昀脸上还挂着泪痕, 却满意地点着头。
闻到厨房里飘出的牛肉香味, 又振奋起来。吃完东西刷个牙,赶紧睡觉去。凌晨快6点才结束工作, 现在都快8点了。
另一边,在顺畅山路上驾驶摩托的秦风,却放任自己思绪随风飘荡。
忘不了,又如何。
悄悄承认又如何。
爱是守护, 是照顾,是满足,是尊重。更是欲望、共鸣与愉悦。
当他俩都不知道当年的事,他们可以赤诚相拥,在爱欲横流中相互融合。
但现在一想到,曾因为对网上七年前那个还未成年的他横生贪念,而欲望还被自己以理性包装成攻击的箭。
他期望让对方如圣母般赦免,或像女王般惩戒。
他可以为信众、或为囚徒。但他不要对方回应他的眷恋。
正如他的母亲,不怕他索要巨额股份,却惊慌于他索要亲情。
在家庭没有学会的爱与被爱,让他对男孩赤诚的爱恋着实无奈。
而且,受伤害的远不止男孩一人,还有男孩的母亲、外公。
逝者已矣,这些山永远翻不过去。
然后又再回到死循环:明明这么想念他的气息、身影,明明有欲望和贪念,有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