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呢!为何不与我说,却与付姑娘说?”
“你这几日忙得连午歇的时间都没了,我不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劳神嘛!”严少煊凑到他跟前,捏了捏他的肩膀,煞有介事道,“累在你身,疼在我心呀!”
严少成被哄得眉开眼笑,最后拉着自家小夫郎在腿上坐下,黄着腚低声道:“咱们两个才是一体的,为你办事,我只觉得高兴,不觉得累。”
“成吧!”严少煊眨了眨眼睛,“那我铺子的小鱼图案,便由你来画吧!”
严少成心满意足:“可。”
后头几日,严少煊依旧为点心铺的事儿忙活,偶尔也会帮严少成出出主意。
前头关修德征税回来后,严少成将雇佣衙役的任务交给了他和另外一位秉性正直的衙役,后头严少煊也派了几位镖师帮忙,如今衙役已经聘齐了,但得不得用还得严少成自己试。
这批新衙役里头有先前委托虞县丞登记的,交不起赋税的年轻力壮的汉子;有各里长推荐的能人异士;还有关修德他们下乡征税时留意到的人才……,总之,都是普通百姓出身。
这是严少成故意为之。
衙役一职,是最常与百姓接触的‘官’。富家子弟中能站在百姓立场上考虑问题的人少之又少,衙役这职位,本该就从百姓之中选用才好。大多数地方县衙都是如此为之,唯有岭北不同。
岭北些地方势力为了把控权势,使劲儿往县衙塞人,导致本该离百姓最近的衙役,各个都成了难缠的‘小鬼’。好不容易让钱捕头等人卷铺盖滚人了,严少成是决不会再让他们有机可乘的。
一共二十四名新衙役,关修德带了几人去府城,剩余的严少成这几日在观察试用,看是否可以留用。
除了衙役的任免,先前严少煊帮他想的用黄化菜帮农户增产的事儿,也开始推进了。
此事关系到百姓的生计,严少成不敢大意,有拿不准的地方都会同严少煊讨教。
另外,他让金老爷宣扬他‘受贿’一事,也有了进展。
金老爷等了好几日,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在沈主簿堂侄的生日宴上,佯装醉酒,将严少成收他金子的事儿嚷了出来。
当时席上众人都愣住了。
乌典吏第一个跳出来质疑:“们夫妻给人送西的事儿你以为瞒得住们?可你些西前脚送过去,后脚又带去了,你当们不知道?”
“是啊!”虞县丞装模作样地附和,“乌老爷只怕是醉糊涂了,在与们吹牛呢!”
其余人也不怎么信,金老爷被嘲笑了一番,最后指天发誓,好一番赌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