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粮送药的,却很少自己进道观。
但贾敬大概是知道他们中谁是谁的人,要不然那年也不会发现书房有异,就那么自己放了一把火。
“你说的会点功夫的是守静道长,道观里的柴都是他弄,特别重的活也都是他搞。”
想到当年时不时出去打零工,也帮人作法的守静道长,沈柠就意兴阑珊起来,“算了。”
就算问出来,她也并不能做什么。
沈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观里大家身体都好吗?有没有谁生病?冬衣冬被什么的,你们都带去了吗?”
大家都是可怜人。
太玄观本来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不是过不下去。
是原身和贾敬过去,才让那里复杂起来。
原身一直以来的处理方式就是,帮他们改善生活,对他们好些,以期哪天在有要命事的时候,对方能少说一句。
事实上,道观里也确实没恶人。
观主会一点医术,忙时自己下田种地,闲时给周围的农人看看病,有钱的人家给点,不拘是几枚铜钱,一把米一个鸡蛋什么的,遇到那种特别贫苦的,他甚至还要送出些。
收的道童,不是守静捡回的流浪儿,就是不知道哪家生下来不想养,半夜送过去孩子。
整个道观直到现在,都没过十五人。
里面两个养老的,是观主和守静的师父,另三个守字辈道长,原本就是太玄观的人,只是当年的日子苦,他们不得不以出门游历的方式,自己找口饭吃。
他们是贾敬夫妻去后,道观的日子好起来了,才回去的。
至于其他游历过去混日子、骗钱的……
贾敬都没说啥,她更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