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谢时渺的肩膀,温声笑道:“去同你母亲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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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渺不情不愿:“父皇怎么还怕母亲。”
她歪头,不解道,“父皇做错事,也会向母亲道歉吗?”
谢清鹤眼都不眨:“自然会的。”
谢时渺不明所以瞪大眼睛,忽而改口道:“那我不做皇帝了,我想做母亲那样的人。”
谢清鹤身为皇帝又如何,还不是得听沈鸢的话?
小孩子心思简单,一心慕强。
她迈着小短腿朝沈鸢跑去,没跑两步又停在沈鸢眼前。
谢时渺怯怯喊了一声:“母亲。”
她别别扭扭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我、我……”
沈鸢无声叹口气:“这么冷的天,你在外面跑了一路,冷不冷?”
谢时渺眼周泛红,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进沈鸢怀里。
“我、我也不是故意想气母亲的。”
她低声抽噎。
谢时渺哭得厉害,差点背过气去。
沈鸢好声好气哄着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谢时渺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倚在沈鸢怀里昏昏欲睡。
松苓悄声踱步入殿,从沈鸢手中接过谢时渺。
谢清鹤淡声:“……消气了?”
沈鸢转首侧目,狐疑和榻上的谢清鹤相望,总觉得谢清鹤的声音有几分阴阳怪气。
她蹙眉:“渺渺还小,我总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谢时渺年纪小,想要防火烧山的村民无知,当初给谢清鹤下药的明宜是有苦衷……
谢清鹤眼中掠过几分郁色。
沈鸢抢在谢清鹤眼前开口:“是你自己说的,即便我不原谅你也无妨。”
谢清鹤眉心紧锁。
沈鸢冷着脸,轻飘飘丢下一句:“不是陛下教的吗,让我不要心软。”
心软的人在宫中是活不长的。
这话确确实实是谢清鹤的原话。
谢清鹤扬扬眉角,忽的笑出声,他握住沈鸢的手,忽然往里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