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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 第1o8节(1 / 2)

苏亦瑾已经死了大半年,且沈鸢如今还是自己的沈贵人。

谢清鹤面色如铁,咬牙切齿:“沈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一字一顿,“苏亦瑾已经……”

“我知道他病了。”

沈鸢声音波澜不惊,她朝谢清鹤挽唇笑道。

“没事的,我会陪他的。他是好是坏,我都会陪着他的。”

谢清鹤差点被沈鸢气笑:“苏亦瑾已经死了,你难不成也想下去陪他?”

沈鸢张瞪双目,难以置信:“殿下慎言,苏亦瑾如今还在榻上躺着,他只是病了,殿下青口白牙污蔑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谢清鹤沉着一张脸,刚要上前将人从高墙上拽下,忽听沈鸢一声惊呼:“你别过来!”

纤瘦身影立在江风中,摇摇欲坠。

高台临江而立,约莫有十来丈高,再往下是深不见底的陵江。

谢清鹤猛然刹住脚步,黑眸一瞬不瞬盯着沈鸢。

朝堂沉浮十几载,他第一次知道何为不安。

谢清鹤调息数瞬,难得耐下性子,好言相劝。

“沈鸢,下来。”

他温声,“元少夫人今夜也在宴上,她如今还怀着身孕,你想让她担心吗?”

谢清鹤心想,待沈鸢从高墙下来,他定不会轻饶。

谢清鹤不喜欢被人胁迫,任何人都不行。

谢清鹤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一双黑眸深沉如枯井。

沈鸢歪着脑袋看他,懵懂无知:“元少夫人是谁,我同她认识吗?”

她不记得嫁入元家的沈殊,不记得怀有身孕的沈殊。

谢清鹤眼眸紧缩:“你……”

沈鸢面上坦然,和谢清鹤对视的一双眸子平静如秋水。

坐久了脚麻,沈鸢干脆站起。

江风自她身后穿过,拂过沈鸢的锦裙。单薄纤细的身影立在风中,似高台上晃动的两盏宫灯。

谢清鹤几近失声。

沈鸢转眸,一双眼睛笑如弯月。

“殿下,我要成亲了。”

烛光映在沈鸢眉眼,她眼睛笑弯,澄澈空明。

沈鸢以为明日是自己和苏亦瑾的婚期。

只是这一回,她不再泪眼婆娑哭着求谢清鹤带自己离开,哭着求他取消自己和苏亦瑾的婚约。

沈鸢对明日的亲事欣然向往。

“我要嫁人了。”她轻声呢喃,嗓音带笑。

沈鸢转身,义无反顾从高台跳下。

风声鹤唳。

谢清鹤朝前奔去。

他只抓到一缕江风。

扑通一声,有人坠入江中。

第49章 我要成亲了

缠枝牡丹翠叶熏炉点着甜梦香,隔着重重青纱帐慢,沈鸢隐隐听见有人在说话。

脑子晕晕乎乎,沈鸢一手扶额,一面坐起身子。

她唇角挽起几分苦涩。

兜兜转转,又回到棠梨宫。

她还是没能逃出谢清鹤的牢笼。

沈鸢还记得陵江两边高立的烛火,一众宫人手持珐琅戳灯,照得满江亮如白昼。

擅长凫水的金吾卫一个接着一个往江中游去,四处搜寻沈鸢的身影。

陵江飘荡着“沈贵人”三字,有人失声痛哭,有人歇斯底里。

一个又一个的“沈贵人”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捆在沈鸢手脚。

她奋力朝前游去,砾石划破沈鸢的手臂、脚腕,沈鸢依然不敢停下,她想摆脱谢清鹤太久太久了。

深不可测的江水如深渊,水天一色,漫上四肢的江水如沉重束缚绑住沈鸢。

气息渐沉,沈鸢渐渐没了力气。

四肢酸软无力,沈鸢只觉身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水面离她渐远。

晃动的水草和浮萍交织摇曳在沈鸢眼前,她看见细沙漂浮过自己指尖,看见岸上高举着的烛火。

意识失去的前一瞬,沈鸢忽的想起最后见到的谢清鹤。

他倚在高台上,黑眸沉沉,眼中不知是愤怒多一点,还是震惊多一点。

那双抓空的手久久顿在空中,连沈鸢的衣角都没抓住。

谢清鹤大可继续用旁人胁迫沈鸢,威逼利诱沈鸢继续留在他身边。

可惜沈鸢不会再信了。

青烟袅袅,金漆点翠玻璃屏风后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听声音很是陌生。

沈鸢双眉紧皱,只当是谢清鹤又私自换了自己的宫人。

喉咙发不出声音,沈鸢扶着心口咳嗽一两声。

抬眸细瞧,入目并非是自己的寝殿。

她心中警铃大作,悄悄攥紧自己枕边的金簪。

玻璃屏风后的声音忽的顿住,妇人穿金戴银,头上挽着峨髻,腕间戴着沉甸甸的金镯子,眉眼温和。

“姑娘醒了?”

她忙上前为沈鸢添上外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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