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了心要他死,我还以为要赶去参加他的葬礼。”
辛实面色有些发白,手里的青竹筷子没抓稳,从手指间滑落到白蜡木的桌面上。他也没发觉,嘴唇颤抖了一下,扭过头急急地盯住了耿山河,求证:“辜先生的腿,不是不小心进了雷区被炸坏的么?”
别人都是这么说的,说辜镕急功近利,贪财冒进。他只信了一半,信辜镕是为了做生意才去冒险,不信辜镕是为了自己发财。辜镕不肯退,不肯逃,明明是为了让那些在辜家做事的工人能够吃得起饭。
那是一个意外,他一直这么认为,怎么变成了日本人故意袭击?
耿山河咬紧了牙关,脸上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态。辛实看出来,他也知道内情,他是想讲的,可那是辜镕的私事,而他没得到辜镕的允许,因此不敢透露出来。
楚珀又开口了,他终于露出了除了微笑以外的神情,意外地挑了挑眉,好奇道:“你不知道?”
辛实转头望向楚珀,心神不定地茫然说:“我不知道。”
楚珀住了嘴,提辜镕的腿伤,他是想叫辛实知道,辜镕有残疾,有许多比不上自己的地方,并不是想要宣扬辜镕低调的丰功伟绩。
他转开了眼,说:“都是旧事,不必再提。”
“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辛实突然回过了神,目光焦急地盯住了他,“求你,跟我说一说。”
楚珀往椅背上一靠,不大情愿地说:“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叫你知道。”
辛实嚷嚷:“那是我没问,我要是问,他一定告诉我,我们说好了的,谁也不瞒谁!”